兩個人正在餐廳里膩歪的時候,傅淮北接到了國內護理公司的電話。
對方將許國興在醫院里發生的情況都客觀告知了他。
傅淮北接完電話后,一不發,陷入了沉思。
“老公~我不能聯系我爸,對嗎?”
許舒妤神情嚴峻,眼中既有煩躁也有憂愁。
她知道這件事現在是許國興和郭麗平的糾紛。
郭麗平理虧,許國興始終是一副識大體、明事理,不追究郭麗平任何責任,也不麻煩女兒的樣子,牢牢占據著道德制高點。
如果現在自己主動去聯系許國興,這件事情的矛盾就會全部轉嫁到自己身上。
“對。”
“寶貝~你媽媽不是一只小動物,她有自己的情感和思想。”
“我們不可能把她一直圈在療養院里,來回避你爸爸。”
傅淮北邊說邊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了許舒妤一眼。
“我懂。”
“如果我媽不能徹底想明白,不能控制自己的脾氣,我們無論簽什么協議都是白搭。”
許舒妤揉了揉眉心,心情有些沮喪。
協議本質上就是些死的條款,而人是活的。
只要郭麗平這個雷會自爆,那再完美的協議都保護不了自己。
“我的想法是先讓你爸在醫院里住著,就當是給他做例行體檢。”
“兩個護工在照顧他,正好可以換班,相互配合。”
傅淮北沉著冷靜地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他覺得此事要以靜制動。
時間久了,許國興的狐貍尾巴如果藏不住了,自己露出來,那就馬上用協議中的條款約束他。
如果他堅持不下去了,自己放棄,則是最好的結果。
“那如果他就一直這樣耗著呢?”
許舒妤語氣嚴肅,盯著傅淮北的眼睛。
“你覺得他在醫院里能躺多久?”
傅淮北微微一笑,反問了許舒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