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磨我少年志,時光涼我善良心。
總有人間一兩風,填我十萬八千夢。
——陳與義《觀雨》
“阿姨,舒妤真的沒事了,你先平靜一下。”
“不用擔心,有我在呢!無論什么時候,我都在!”
傅淮北左手挽著許舒妤的肩膀,右手挽著郭麗平的肩膀,同時安撫著她們。
他展開的雙臂和寬闊的胸懷,仿佛為母女倆筑起了一個溫暖的港灣。
郭麗平轉過頭看了傅淮北一眼,自己擦干了眼淚,坐到了沙發上。
許舒妤也跟著郭麗平,緊挨著她,坐到了她身邊。
“媽,我不嚴重,傷口也很小,今天已經不怎么感覺到痛了。”
“我過幾天就可以和傅淮北一起去美國了,你放心吧。”
許舒妤語調輕柔,邊說邊抬起手輕輕撫摸著郭麗平的后背。
這是她們母女倆之間少有的肢體接觸和互動。
在許舒妤小時候,郭麗平很少抱她,甚至連手拉著手都嫌女兒手汗多,許舒妤如果摸郭麗平的耳朵或者頭發,都會挨打。
慢慢的,許舒妤就養成了與母親保持距離,母女倆很少有肢體接觸。
像別的母女那樣摟摟抱抱,手牽手逛街的生活,許舒妤從來沒有感受過。
“丫頭,你能坐飛機嗎?”
郭麗平聲音很低,情緒低落。
“傅淮北說術后一周就可以了,我們會買最舒服的座位,我可以躺著,沒事的。”
“傅淮北會在邊上照顧我陪著我的,媽,你放心吧。”
許舒妤繼續輕聲安撫著郭麗平。
她內心非常不舍。
她知道自己身體沒有完全恢復就去美國,郭麗平肯定會牽腸掛肚,日夜思念。
“淮北~舒妤這次生病,你爸媽知道嗎?”
郭麗平沒有接許舒妤的話,反而抬起頭看向了傅淮北。
“阿姨,我爸媽知道的。”
“我外婆去世了,舒妤和我一起去參加了葬禮。當時我爸爸媽媽就知道她做了手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