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書月的事情我已經幫她打聽到了。”
“在紐黑文的某校,正好有個實驗室招她這個方向的博后,明天你問問她的想法。”
傅淮北邊說邊打開手機把實驗室和導師的相關資料都發給了許舒妤。
他雖然和書月有十幾年的同窗情誼,但是唐書月目前這種失戀狀態,他覺得自己不適合去與唐書月聯絡。
既然唐書月通過許舒妤催促自己打聽出國的事情,那自己就索性把這件事交給許舒妤去答復了。
“好的,我懂的,謝謝老公!”
許舒妤會心一笑。
她知道傅淮北這樣做,一來是怕讓唐書月難堪,二來是把這個順水人情送給了自己。
“傻丫頭。”
傅淮北溫柔一笑,親了親許舒妤的唇,拉著她上了汽車。
“哎,老公,你說牧辰要是知道書月要來美國會怎么想?”
“他前兩天跟我打電話還說他聯系不上書月,書月不接他電話也不回信息,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
許舒妤微微皺著眉頭,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她發現感情上的事真是太復雜了,剪不斷理還亂。當事人是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其實旁觀者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寶貝,就算現在書月搭理牧辰,牧辰也不會真的追她的。”
傅淮北語調平緩,輕輕撫摸著許舒妤的頭發。
“為什么?”
許舒妤眼神中透著不解。
“你覺得牧辰為什么單身到現在?他大學時也受歡迎,也有好幾個女生追過他。”
“他媽媽是知青…他爸爸因為歷史原因…”
傅淮北將自己了解的情況緩緩說給許舒妤聽。
“所以牧辰出生的時候,他爸爸都五十多歲了嗎?”
許舒妤恍然大悟。
她這才發現張牧辰跟自己一樣,從小就是戴著鐐銬在跳舞。
雖然張牧辰的處境比自己要好多了,但是也是從小就背負著照顧家庭和父母的重擔。
這種重擔不止是經濟上的,也是心靈上的束縛。
當別人的父母還身強力壯,可以幫襯子女的時候,張牧辰的父母已經滿頭白發,垂垂老矣。他不得不更早地接受現實,接受自己需要照顧家庭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