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慈善心如水,澤被萬物而不。
——王安石
波士頓時間周一上午,傅淮北和莊靈云先后出門工作,家里只剩下了許舒妤。
她在屋后的草坪上曬了會太陽,吹了會兒風,撥通了郭麗平的視頻。
“丫頭,這幾天你都是和淮北的爸媽住在一起的嗎?”
郭麗平靠在床頭,邊說邊拿個牛角梳按摩頭皮。
“嗯,傅淮北爸爸已經回國了,他媽媽還在,還有公務在身。”
許舒妤撓了撓頭。
她特別怕跟郭麗平聊起這些事,她怕郭麗平情緒一激動又要吵架。
“淮北爸媽對你到底怎么樣啊?”
郭麗平停下了手中的梳子,湊到鏡頭前,目光中透著著急和不安。
“挺好的,我前幾天哮喘發作了,就是他們帶我去醫院的。”
許舒妤對著鏡頭笑了一下。
“你這點哮喘就是不聽老人,吃虧在眼前,你當初不搬出去住,在家里怎么可能得哮喘!”
郭麗平氣呼呼地瞪著許舒妤,開始指責她。
許舒妤目光空洞地看著手機,實在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
自從她得了哮喘,郭麗平除了指責,從來沒有真正關心過她,在郭麗平眼里,這個病就是她自己自找的。
“你說你是不是關鍵時刻掉鏈子,這哮喘早不發晚不發,偏偏跟淮北爸媽住一起就發。”
“你讓人家父母怎么想?這是找了個許黛玉啊!”
“你有沒有一點腦子!你自己…”
郭麗平皺著眉頭,開始絮絮叨叨個不停。
“媽,我馬上要去醫院復診,我不跟聊了。”
“你自己保重身體,過兩天會有人來接你去復診的,我們到時候再聯系。”
許舒妤立刻打斷了郭麗平,中止了這次母女間的視頻通話。
她覺得自己和郭麗平之間有個怪圈,無論她做什么在郭麗平眼里都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