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時間周日早上,郭麗平給自己姐姐打去了電話。
她在老干部療養院吃吃睡睡,過了幾天舒心日子后,開始覺得很無聊。
她發現自己在這療養院里,遇上的都是體制內的退休老人,她一個退休護工跟他們聊不到一塊去。
人家聊退休金,聊老同事老朋友,聊子女,都很有優越感,唯獨她哪個方面都開不了口。
她只能自己呆在房間里看電視,越看越無聊,就只能打電話給姐姐叫她過來玩。
“麗平,我們是親姊妹,我不記你仇。等舒妤和淮北回國,一起去我們家吃飯。”
許舒妤阿姨瞟了郭麗平一眼,主動與她冰釋前嫌。
“你記仇也沒用!你以為我不想讓淮北幫你嗎?他是真的解釋不了!”
“他如果能解釋清楚這事,他怎么會不跟自己父母解釋,他怎么會到現在都娶不了舒妤!”
郭麗平心頭堵得特別難受。
這些話她無處可說,現在終于可以和姐姐一吐為快了。
傅逸的那通電話,讓她堅信傅逸是個好人。
傅逸給她安排的這個療養院更是讓她確認傅家肯定是個知書達禮的大戶人家。
她已經不忍心再去催促許舒妤和傅淮北的婚事。
她猜到傅淮北肯定是扛了整個家族的壓力,她心里是說不出的憋悶和難受。
“怎么?淮北的父母也嫌棄這個乳腺癌基因嗎?”
許舒妤阿姨第一次聽郭麗平親口說這事,她顯得非常吃驚。
“哪個人能不嫌棄!那些站直了說話不腰疼的人會說乳腺癌算個啥啊,小毛病,至于嚇成這樣嗎?你讓她自己得個乳腺癌試試!”
“別說讓他們得一個癌,就算醫生說一句疑似癌癥,你信不信都能把他們嚇個半死!”
“淮北父母知道我得了這個病,知道你也有基因,知道舒妤外婆也有這個病。”
“你說人家父母會怎么想,這不是娶個定時炸彈回家嗎?”
“換了你,你能同意?我要是淮北的媽,我肯定豁出老命也不同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