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麗平剎那間泣不成聲,眼淚滾滾而下。
這二十年,她聽過別人安慰自己命苦,也聽過別人安慰自己一切都會好的,等女兒長大就好了。
這是她第一次聽到有人對自己說“你已經盡力了”。
她滿腹的心酸和委屈,此刻都化作了眼淚。
“清彥,舒妤不能回來。她只要回來,她奶奶就會賴上她。”
“我前面就聽說這個老不死的身體不好,應該活不長了。不能把這事再弄到你們年輕人身上。”
郭麗平緊緊握著孫清彥的手,眼淚汪汪地看著他。
“我們不找舒妤,找傅淮北行不行?我征求你的同意。”
孫清彥拿起紙巾幫郭麗平擦了一下滿臉的淚水。
“不行,你們年輕人都不要摻和這件事。淮北也不行!那個老不死的……”
郭麗平哽咽著,依然不同意。
“阿姨!哪個家里的男人可以不扛事!這事如果傅淮北不扛,就我來扛。要不然你就讓我和他一起扛!”
孫清彥神情嚴肅,語調凝重。
“呃…你…”
郭麗平一時語塞,愣在那,不知道怎么接話。
“你如果瞧得起我,不嫌棄我,我來跟傅淮北溝通。”
孫清彥眼神真摯有力,展現出了他的有情有義。
郭麗平遲疑了片刻,沒有再反對。
波士頓時間周日早上,傅淮北與許舒妤尚在睡夢之中,他的電話就響了。
他當醫生形成的條件反射就是,一大早的電話極有可能是工作電話。
他立刻探出上半身快速拿起了手機,依偎在他懷里的許舒妤也瞬間被嚇醒。
“清彥你好,什么事?”
傅淮北邊接電話邊瞟了許舒妤一眼。
他看到許舒妤正睡眼惺忪地打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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