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舒妤語調平緩,似乎顯得很平靜。
其實她已經五內俱焚,她知道自己與這個男人要面臨長時間的分離,要面對很多更復雜的挑戰。
傅淮北很想告訴許舒妤自己現在已經不像以前那樣視醫學為自己的唯一人生目標,但是他不能開口。
傅淮北知道如果自己說出來了,許舒妤會覺得是她拖累了自己,會一輩子良心不安,一直生活在自責和愧疚之中。
“你去哪一個?哪個更好?”
許舒妤看出了傅淮北的遲疑,立刻用提問分散注意力。
“醫學院偏臨床,nih偏科研。”
傅淮北沒有做出選擇,他只是用通俗易懂的方式做了個解釋。
“在同一個地方嗎?”
許舒妤繼續提問。
其實她早就在網上查詢研究過這兩個科研機構,大致的情況她已經了解了。
現在她不停提問是不想兩個人沉浸在不良情緒里。
“一個在馬薩諸塞州,一個在馬里蘭州。”
傅淮北靜靜地看著許舒妤,克制著自己的情緒。
“你喜歡哪個地方?”
許舒妤輕輕撫摸傅淮北的下巴。
“沒什么區別。”
傅淮北語調落寞消沉。
在他心里,如果許舒妤不在身邊,任何一個地方都沒有區別。
他仰躺著閉上了雙目。
他發現自己不能再看著這個女人的眼睛,他覺得自己快要失控。
許舒妤也閉上了眼睛。
她貼在傅淮北胸口,靜靜地聽著他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