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這是章老師在考她到底有幾斤幾兩。

她也知道自己不能直白地逢迎拍馬，否則會讓章老師覺得很庸俗。

她立刻在大腦中檢索所有自己記得的詩句，她覺得贊美要潤物細無聲，要有含蓄美。

她不想用梅蘭竹菊四君子這種俗套的說法，去表達自己對章老師的尊敬。

“蘭之猗猗，揚揚其香。”

許舒妤對著章老師微微一笑，特別真誠。

“嗯。”

章老師笑著點了點頭，馬上又看了一眼傅淮北。

這句古詩的意思是蘭花盛開的時候，即使在很遠的地方也能聞到它幽幽的清香。

許舒妤是想用這種異曲同工的對比，贊美章老師人品高潔、桃李芬芳，高徒遍天下。

傅淮北用欣賞的目光看著許舒妤，眼中流淌出知己之愛的惺惺相惜。

章老師的一個點頭，一個微笑，讓許舒妤松了一口氣，她知道自己對答考試這一關過了。

之后的午飯吃得很隨意，就是幾個普通的家常菜。

許舒妤發現章老師熱情，師娘略微冷淡。

她猜測是因為之前呂蓁蓁的事情，所以師娘心有芥蒂。

“從醫是條漫漫長路，很辛苦，要自律，要堅持。”

章老師恢復了老師的樣子，用嚴厲的語氣教導傅淮北。

“老師的教誨我不會忘。”

傅淮北虛心聽取。

“舒妤，你能支持淮北嗎？”

章老師又轉過頭對著許舒妤，神情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