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舒妤依然無法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又重復了一遍自己的疑問。

“那又怎么了？孩子雖然不是我的，但是畢竟是你的，為什么不可以。”

傅淮北見許舒妤對一個假設的事情這么認真，不禁笑了起來。

“我的天！”

許舒妤捂著自己的臉，覺得自己需要重新認識一次這個男人。

“我的外婆嫁給我外公的時候，我的舅舅已經四歲了。”

傅淮北一手摟著許舒妤，一個手開始扒飯。

許舒妤瞪大眼睛，安安靜靜地聽著。

“我外公打過日本人，打過國民黨，蹲過大獄，受過酷刑，被地下黨營救，九死一生。直到解放時他還未婚，但是已經是個中年人了。”

“組織上給他安排了很多相親對象，都是在部隊從事后勤工作的單身女性。”

“有很多年輕女性他可以選，但我外公選了已經喪偶且帶著孩子的外婆，他們倆相差十六歲。”

傅淮北靜靜地訴說著老一輩的故事。

許舒妤聽的目不轉睛。

“我外公從小就跟我講什么是真正的婦女解放，這是他們那一批人為什么要鬧革命的初衷之一。”

“我們家的男人不膚淺，你的男人更不膚淺。”

傅淮北放下筷子，把許舒妤摟在懷中。

許舒妤心跳個不停，靜靜地凝望著傅淮北，眼睛里盡是崇拜、愛慕和對他人格的贊嘆。

“不過既然你認識我的時候，你未嫁我未娶，那你這輩子就只能給我生孩子了。”

傅淮北深情一笑，在她額頭印上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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