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北離開后,許舒妤拆開了禮盒。
“這是一副小羊皮手套,傅淮北說你坐輪椅出門會手冷,特地買的。”
許舒妤邊說邊從禮盒里拿出一副黑色羊皮手套。
郭麗平眼底起了變化,她發現傅淮北比自己女兒還細心。
“這是一條山羊絨圍巾,很保暖也不扎人,你以后出去不會再怕風。”
“這是真絲披肩,馬上外面暖和了,你出門可以用。”
許舒妤猶豫了一下,沒有說出買這披肩是為了遮擋她失去一側乳房的初衷。她怕傷了郭麗平的心。
“這是一條黃金項鏈。吊墜是一朵薔薇花。傅淮北知道你喜歡養薔薇花。黃金的,永不凋謝,永生花。”
許舒妤邊說邊從大禮盒里掏出了一個紅色小禮盒。
他們希望郭麗平可以健康長壽,就像永生花一樣。
郭麗平撐著腦袋,眼眶泛紅。
自從她離開自己父母,嫁到許家,她再也沒有收過如此貼心的禮物。
“這是……”
許舒妤正要繼續掏禮盒里的禮物時,她發現郭麗平流淚了。
“媽,你怎么哭了?”
許舒妤蹲在地上,抓著郭麗平的手。
她這個鋼鐵般的母親,動了手術痛得渾身冒汗,也沒有掉一滴眼淚,現在卻老淚縱橫。
“花了不少錢吧。”
郭麗平擦了擦眼淚。
“你別想太多,這是我們應當應分的。”
許舒妤第一次在母親面前,不自覺地把自己劃到了傅淮北那一邊。
她沒有意識到自己說的是“我們”,不是我,不是他,而是我們。
許舒妤有了這個變化,傅淮北其實也有了這個變化。
“傅淮北,你以后少制造點爆炸新聞。”
舒蘭醫院的食堂里,唐書月坐在他們倆對面,突然對著傅淮北開炮。
“嗯?”
傅淮北抬頭瞟了她一眼。
許舒妤也含著一口飯注視著唐書月,不知道她要說出什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