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知道你有苦衷。”

張牧辰馬上笑著和傅淮北碰了一下酒杯。

唐書月愣了一下，也舉起了酒杯碰了上去。

她心里的傅淮北一直是個傲嬌小王子，很少會這樣做。

許舒妤低著頭默默吃菜，她知道自己不適合流露什么，這是他們三個老同學的場子。

酒過三巡，張牧辰的話越來越多，不禁追憶起了往昔。

“書月，你還記得我們本科畢業旅行去爬黃山嗎？要是沒有我和傅淮北拉著你，鯽魚背你敢過？”

張牧辰帶著點得意。

唐書月想起了往事，神色憂傷，點了點頭，說不出話。

“半夜在光明頂上等著看日出，凍得跟狗一樣，我和傅淮北的一次性雨衣都套你身上給你擋風了。凍死我們，也不能凍到你唐書月呀！”

張牧辰又笑哈哈地開起了玩笑。

唐書月停下了筷子，她繃緊了手，頓時覺得菜都變得難以下咽。

“下山的時候，你唐大小姐又突發奇想非要去摘幾個野生獼猴桃嘗嘗，我和傅淮北又去爬樹，哈哈哈。”

張牧辰邊說邊笑。

唐書月心如刀刺，深呼吸了一下，依然不出聲。

“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相逢拌酩酊，何必備芳鮮。來來來，我們四年同窗，一生同學。干一杯！”

張牧辰高高舉起了酒杯。

傅淮北馬上站了起來，他神情莊重，目光落在了唐書月身上。

唐書月頓覺心中無比酸楚，咬緊了嘴唇，跟著也站了起來。

三個昔日好友，一飲而盡。

隨后，張牧辰又回憶了他們同學時期的很多趣事和美好時光。

聽著聽著，唐書月這個西北姑娘的心里，從剛開始的酸楚，慢慢變成了惆悵，又從惆悵慢慢變成了感動，再由感動變成了懷念。

最后，所有的感受和情緒，都幻化成了愛而不得的模樣。

“傅淮北，我敬你一杯。”

唐書月起身將滿滿一杯酒一飲而盡，眼角淚水滑落。

那一刻，她決定飲下這杯同窗之酒，也默默飲下這杯暗戀的苦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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