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照見許舒妤哭得不能自已,并沒有推開自己,便緊緊摟住她,安撫起來。
“看,快看!”
辦公室外的八卦群眾,都擠眉弄眼,相互暗示。
他們看到了百葉窗后的老板抱著許舒妤。
“嘖嘖嘖,這是我能看的嗎?”
“我要念點清心普善咒。”
“這簡直了,我要滴點眼藥水洗洗眼睛。”
同事們的這些竊竊私語,被許夕妍聽到了。
她特地拿了個水杯去茶水間泡咖啡,這樣可以路過許舒妤的辦公室。
她慢吞吞地走了過去,又慢吞吞地走了回來。
手里握著個手機。
“丫頭,媽媽以后沒法再保護你了。”
郭麗平坐在沙發上,面色灰暗,沒有了精氣神。
“媽,你不會有事的。我已經和王主任說好了,手術她會親自給你做。”
許舒妤跪在郭麗平面前,抓著她的手,泣不成聲。
“我不怕死,媽媽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幫你找到個好人家。到時候你孤苦伶仃一個人,誰來照顧你。”
郭麗平邊說邊擦拭起了眼淚。
“說不定是誤診呢,還是要等手術做完,拿到病理報告才行。”
許舒妤在絕望中尋找希望。
郭麗平與女兒淚眼相看,她在乳腺外科做了十幾年護工,她知道王主任不會看錯。
“你明天就去辦入院手續,明后天把術前檢查全部完成,下周一就可以手術。”
“我和王主任說好了,一切按計劃的話,你是周一第一臺手術。”
許舒妤把自己的安排告訴了郭麗平。
她靜靜地看著眼角布滿皺紋,總是對自己大呼小叫的母親,這才發現她已經老了,白頭發也很多了。
她以為自己和郭麗平會一直這樣吵吵鬧鬧下去,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真的要失去她。
這個飽經風霜的女人,曾牽著自己走過無數個黑夜,帶著兒時的自己輾轉兒童醫院,現在她老了,該輪到自己來照顧她了。
“媽,我明天去整理一下東西,后天就搬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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