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喘發作。”
許舒妤覺得說話特別費勁,幾乎要用盡力氣才能說出一句話。
“知道了。”傅淮北只說了三個字,就匆匆掛斷了電話。
許舒妤躺在病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她并不知道自己今天在鬼門關外溜達了一圈。
她只覺得自己倒霉透了,這段時間不知怎么搞得就成了舒蘭醫院的常客。
突然,她聽到幾個護士竊竊私語。
“章院士的得意門生來了。”
“傅淮北嗎,來干嘛呀?”
“不知道,患者里有什么大人物嗎?”
然后她就吃驚地發現傅淮北出現在了自己的床邊。
急診室的醫生看到傅淮北同樣很驚訝:“傅醫生,你怎么來了?有事嗎?”
“我來看我的朋友。”傅淮北指了一下許舒妤,他神情嚴肅而擔憂。
“她現在沒事了,送來的時候血氧很低。”
“這袋水掛完就結束了。”急診醫生又說。
“需要住院觀察嗎?”傅淮北問。
“不需要,現在血氧已經上來了,在這里休息不好不利于她恢復。”
許舒妤在急診輸液了大量激素類和茶堿類藥物后,終于控制住了哮喘的進展,被傅淮北接回了家。
“聽說你不肯通知家屬。”傅淮北神情嚴肅。
“嗯。”許舒妤低著頭。
“進了急診為了防止突發情況,必須要通知家屬的。”
傅淮北知道許舒妤不想讓自己母親擔心,但是出于一個醫生的職業道德,他必須把問題的嚴重性告訴她。
“我知道。”許舒妤雙目垂淚。
其實這一天,她心里特別難受。只不過從小的生長環境,讓她習慣了一個人扛這些事情。
無人陪伴,無人傾訴,獨自消化所有的委屈和痛苦。
“好了,別哭了。”
傅淮北看到許舒妤默默流淚,一下子慌了神,以為是自己太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