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把咖啡端上來,吳夏和編輯小口啜飲著咖啡。
吳夏小聲問:資方到底要見我做什么啊,編輯大人,給我透個底唄,還有我能賺多少?
編輯笑了起來:就知道你財迷,我告訴你啊,資方不差錢,他們好像找到了個冤大頭,手里錢多燒得慌,只要簽了合同,錢保準多得讓你笑醒。不過啊,能不能簽上可就不好說了,他們挑剔得很,每次都要和作者見面,有時候就因為八字問題簽約的事就黃了。
聽到這,吳夏有點慌,她不會也是一輪游吧,那豈不是白高興了?
這要是沒成,我打車還花了不少錢,給報不?現在她可不是在90年代,有大把的錢可以揮霍,這會兒剛付了首付,很快就要開始還月供了,可以說是妥妥的窮光蛋。
你以為人家差你那兩個打車錢啊,我聽說就算是簽約沒成功,人家都給一萬塊的出場費。
吳夏眼睛都亮了起來,一萬塊錢啊,她寫一個月才能賺多少。
想到這,她壓低聲音問:編輯,那能多出場兩次不?
可能是太過于心急了,吳夏沒有聽到身后不遠的一個座位上傳出了壓抑住的笑聲。
編輯瞟了她一眼:你個財迷,一萬不少了,記得五五分賬啊。
吳夏怪叫一聲:這錢你也和我分?天地良心何在啊?
哼,你一個月賺多少,我一個月賺多少,我沒二八分就很良心了。看到吳夏還想說什么,編輯突然站了起來,順手還拉了一把吳夏。
吳夏懵懵地跟著編輯一起站了起來,就見從咖啡館大門外走進來了兩個西裝男,前邊一個挺胸撅肚,后邊一個夾著公文包明顯秘書的打扮。
來了。編輯小聲說。
緊接著她就一臉笑地迎了上去:李總啊,我是大貓網站的編輯露露,您快請。
和一般的甲方不一樣,這位甲方說話很客氣,氣氛很快就被帶動起來,兩方的關系迅速變得熟絡起來。
交談下去,免不了會聊到一些私人的信息。
吳小姐,我看你臉色不太好,是寫作辛苦了嗎,要不要去檢查下身體,我在市附屬醫院有熟悉的醫生?
呵呵。吳夏笑了起來:我剛從醫院出來,可不想再去了。
許國平通過藍牙耳機清楚地聽著她的話,是她嗎?
這么多年,他積攢了一定財富之后就開始瘋狂地尋找她,既然他都能來到這個新時代,她也一定在。
在她十歲的時候,他第一次見到了她,長得和她的吳夏不一樣,讓他有些失望。
在她二十歲的時候,他第二次見到她,她已經上了大學,聽說她開始寫小說,可是她不是他的她。
在她二十五歲的時候,他已經見了無數了寫小說的女作家,但凡文風和她相近,他都用和合作的機會和人見面,可是這些人都不是她。但是這些年他一直在看小說,他發現當初讓他覺得驚艷的小說,在這里卻已經變成了大眾梗,更讓他堅信吳夏是穿越過來的,他一定會找到她的。
上周,他的秘書又在聯系新一批女作家,這次里邊有吳夏,但是聽說她住院昏迷了,讓他心里一動。
是她來了嗎?
聽著她的話,雖然聲音不一樣了,但是許國平有種感覺,這就是他的夏夏,他的夏夏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