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渾身骨頭都被那個女人打斷了。
別說自己起來,就是喘口氣他都會覺得渾身斷裂的難受。
掌柜跟小二根本不敢多看,扶著樊語陽回到小院子后,就安排了大夫。
大夫一進去目光一縮,心生懼意,這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才能下這種狠手,更重要的是,這男人居然不報官???
大夫直覺感覺這不是他能插手的事情,盡職盡責的將傷口處理好,將斷掉的骨頭接好,寫下了藥方,拎著藥箱就趕緊走了。
他不敢在這里多待下去,免得惹上麻煩。
樊語陽被綁的跟木乃伊一樣躺在床上,劇烈的疼痛讓他現在思緒無比清醒,司夜云來問的目的十分明確,但她關心的卻不是西寧的動作,而是西寧皇室。
難不成她認識西寧皇室的人?
可是他記得這靖王妃一直長在南岳,根本沒有離開過南岳,怎么可能會認識西寧的人,更別提皇室的人。
而且她似乎更關心公主,樊語陽喃喃自語,就算南岳要對付西寧,難道不是要先對付皇子嗎?為什么問的卻是公主。
他怎么都想不通司夜云到底想做什么。
主子不好了,掌柜忽然出現在門外,苦澀著一張臉道,門外來了很多衙差,說是咱們仙鶴樓有很多毒物,要來清除毒物。
樊語陽:!!!
那女人不是說只要他說了就不會讓衙差來了嗎?
不對,樊語陽搖了搖牙,那女人壓根沒答應!是他以為只要自己說了就沒事了。
他被司夜云耍了!
……
與此同時,司夜云坐上了回驛站的馬車,微合著眸子,休憩。
藍亦塵道,樊語陽的話只有五成的可信度,你別全信了。
司夜云睜開眸子,淡淡一笑,自然,他又不是南岳的人,我當然不會全然相信他的話,不過對那幾位公主的年紀他肯定不會有假,我只是猜猜那女人究竟是誰罷了。
藍亦塵見她并未相信,才放下心點頭,那就好,但如果沒意外她應該就是四公主了。
年齡對得上,大概率沒錯。
司夜云頷首,應當是,但樊語陽說她極其受寵,不應該會淪落到重傷失蹤程度,我覺得西寧可能出事了。
藍亦塵對此沒有任何幫助,他能幫的也只是對付那些毒物罷了。司夜云也沒指望他幫什么,將人送回驛站后,她拍了拍倆小只,讓他們繼續留在這里,為自己還債,而后她獨自一人來到將軍府。
祝管事如今看到她,滿臉堆笑,小小姐,您怎么突然來了,將軍方才還在念叨您呢。
司夜云笑道,舅舅念叨我什么?
祝管事笑的開懷,將軍從醒來后,就一直在收集小小姐的事情,每看到一個都會夸贊小小姐英勇,不愧是小姐的孩子。
這種夸獎,無疑是最好的。
司夜云彎了彎眼睛,在進入祝蒙院子的時候,眉飛色舞,不自覺撒嬌,舅舅,我聽說,你在念叨我?這么想我,怎么不派人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