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爺子聞沒忍住挑眉,長著花白胡子的下巴跟著一起抖了抖。
“嘖,是個癡情人。”
“不過人家都已經來等你好久了。”白老爺子取下最后一根針,指了指不遠處站著的顏夏道:“喏。”
司景懷一頓,回過頭果然看見顏夏正站在不遠處看著自己。
而且眼睛似乎還有些泛紅,不知道是剛哭過還是想哭。
司景懷有片刻的慌亂,隨即又輕輕皺了一下眉說:“你怎么過來的?”
“什么時候來的?”
顏夏吸了吸鼻子將眼底的澀意壓下去,嗤怪地瞪了他一眼,走上前去扶著他坐起來。
“怎么,就這么害怕我來見你?”
“那你讓我跟你一起回來做什么?”
司景懷抿唇:“我不是這個意思。”
顏夏抬頭掃他一眼,輕嗤一聲:“誰管你什么意思。”
她俯下身,看到司景懷退下褲子只穿了一條底褲的模樣,其他的不說,司景懷身材條件確實優越的過分。
哪怕現在只能坐輪椅了,但他雙腿的肌肉線條卻依舊十分流暢好看。
很有力量感。
只是腿上有兩道明顯的傷疤。
那傷疤十分猙獰,不用猜也知道是上次受的傷。
顏夏沒忍住,指尖輕輕觸碰上司景懷拿到已經愈合卻留下了疤痕的傷口,眼底滿是心疼。
但司景懷卻感覺不到任何觸感。
他忽然一把捏住顏夏的手,臉上露出一抹難堪。
顏夏一頓,抬頭看向他。
“會不會疼?”
司景懷聞輕咬了一下后槽牙,顏夏看到他下頜線立刻變得清晰起來。
半晌,才聽到司景懷輕笑一聲,語氣輕松:“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