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傾月皺了皺眉。
以往長公主驕縱任性,也沒到這個程度。
街道分明寬敞得很,只要稍稍錯開,根本不會影響前行。可偏偏對方霸占著路中間的位子,逼得其他人不得不避讓到兩邊。
人倒是還好,挪一挪就行了。可對于其他的馬車和馬匹,就不怎么友好了。
而且,他們也沒有給大伙兒避讓的時間,就在那兒吆喝起來。
著實是不像話!
“喂,前面的,還不趕緊挪開!耽誤了貴人辦事,小心你們的腦袋!”車夫揚起馬鞭就要沖過去。
蕭傾月能忍,她身邊的丫鬟可忍不了。
“你囂張給誰看呢!這路是你家的么?”若夏怒斥道。
“知道馬車里坐的什么人么?說出來怕嚇死你們!”車夫似乎沒認出蕭傾月來,還在一個勁兒地叫囂著。
“哦,我倒是要問問這馬車里的人,是誰給你們的權力,在大街上仗勢欺人!”蕭傾月避讓得還算及時,沒傷到自個兒。但有些路人就沒那么好運了,不是被嚇得雙腿發軟,就是被馬兒撞到,摔倒在地。
“我當是誰?原來是你啊!”就在這時,丫鬟打起簾子,露出安寧郡主那張倨傲的臉。
此刻的她,應該在府里禁足。但因為聽說陸行知因為房契的事,心里不痛快,這才偷偷溜出府,打算去侯府看望。
她本不想聲張的,可對方是蕭傾月,她難免要擺一擺郡主的譜。
“怎么,見了本郡主還不下馬行禮?”安寧郡主昂著下巴,眼里淬滿了輕蔑。
蕭傾月始終是她心里的一根刺。
因為,她和陸行知青梅竹馬,還訂過親。
其他人就算有那心思,也只敢在心里想想,沒什么實質性的行動。但蕭傾月不一樣,她曾仗著是陸行知未婚妻子的身份,整天追在他身后,還做了那么多為人津津樂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