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傾月扯了扯嘴角。
這些個丫鬟對她的崇拜都有些盲目了。
“不是什么高深的門道,尋常人都能想到。”蕭傾月決定糾正她們的觀念。
只要是人,都會犯錯。
她也不例外。
她不過是仗著有前世的記憶,未卜先知,順勢而為罷了。
真要遇到前世沒遇見過的事,她也會發愁的。
比如,那位璃王殿下。
盡管她已經表明了心意,答應替他辦差來償還他的恩情。可自始至終,璃王似乎都沒放在心上,更沒有吩咐過她任何事。
蕭傾月自認為對京中大小官員都有所了解,卻獨獨琢磨不透他。
“將軍有心事?”含冬稟報完事情,見蕭傾月眉頭緊鎖,關切地問了一句。
蕭傾月嗯了一聲。“你說,璃王幾次三番救我于水火,究竟目的何在?”
含冬愣了愣,她還真不知道。“璃王素來淡泊名利。或許是剛好碰上了,就順手救了?”
蕭傾月搖頭。
她總覺得,沒那么簡單。
璃王可不是什么大善人。
端午那日,陸鳶落水,他分明看到了,卻沒有叫人去營救。甚至,在她落下玉佩險些暴露身份時,還悄無聲息地幫她善后。
怎么看都像是,她殺人他在一旁遞刀。
“將軍不妨往好處想。”含冬不善辭,想法也很樸實。“璃王或許是看將軍府比較順眼?畢竟,陸家的所作所為都令人反感。”
“璃王定是認為陸鳶不值得救,所以才袖手旁觀。”
“陸家品行低劣,那長公主呢?她可是璃王同父異母的親姐!”蕭傾月上回在長公主府上出事,論親疏,她自然比不上長公主。
含冬于是也加入了冥思苦想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