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傾月的一番話,頓時讓陸鳶的臉色又黑了幾分。
“蕭傾月,不許你這么說我大哥!”陸鳶急了。
“我說過了,我與你們侯府已經恩斷義絕,以后見了面就是仇人。識趣些,就別繼續糾纏,或許我還能讓你們日子好過一點。”
“如若不然,就憑著你們霸占御賜之物這一條罪名,就足夠讓侯府頃刻間灰飛煙滅!”
蕭傾月不是在危聳聽,她是真的有過這樣的想法。
只不過,那樣就太便宜他們了。
她要他們也嘗嘗她上輩子的絕望!
陸鳶是被丫鬟扶著離開的。
蕭傾月知道她是裝暈卻沒有戳破。
貓抓到老鼠一口吞掉多沒勁啊,逗著玩可有意思多了。
“將軍就這么輕易放過她了?”若夏看著手里的簪子恨得咬牙切齒。
就憑陸鳶,也配動夫人留下來的東西?
蕭傾月神色看起來十分淡定。“簪子能安然無恙地拿回來,比什么都重要。”
她輕輕摩挲著簪子上面的紋路,睹物思人。
這簪子是娘親的陪嫁,亦是她年輕的時候,最喜歡的一支簪子。后來,上了年紀,就將東西封存了起來,加到了她的嫁妝單子里。
她自己都沒機會戴呢,陸鳶倒是先戴上了!
見主子不吭聲,若夏只能閉緊了嘴。
到底是在外頭,那么多雙眼睛盯著,她還是知道分寸的。
一旁的嬤嬤打起簾子,將蕭傾月請上了馬車。
周圍的人見沒了熱鬧可瞧,紛紛乘坐馬車離開。
再次聊起蕭傾月,大家對她的觀感從以前的鄙視漸漸轉為了同情。退婚固然會被看輕,可跟陸家的所作所為比起來,這污點根本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