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清染凝起眸來,瞧著秦風英俊的臉都多了一些惡心感。
“公子,此話何意?”
她強忍著怒氣,用盡全力控制著后面快要暴走的胭脂。
“這還用問嗎?哪家女子能在男人這么多的地方拋頭露面?
正所謂女子無才便是德,你今日踏足此地本就是錯,更別說昔日你當眾休夫,丟了男人的臉面。
像你這般,嘩眾取寵,招蜂引蝶,不守婦道之人,比那管不住馬的人還要讓人唾棄。
我勸你還是閉上你的嘴,提前離去,否則,別怪我在私塾里,讓你待不下去!”
秋清染瞳孔猛的緊縮,捏起拳頭向前,還沒來得及動手,馬車里的小狐貍便猛的蹦了出來。
全身毛炸起,它低吼著,尖銳的獠牙嚇得眾人紛紛往后退了好幾步。
秦風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白影嚇得面如土色,反應過來時,才怒氣沖沖吼道:
“說你是個禍亂的女子,你還不信,楊商之人個個討厭狐貍,你竟把這不祥之物帶來,你是想大家都沾染晦氣嗎?”
“笑話,這可是淮南王的狐貍,敢說淮南王的狐貍身上有晦氣,你不要命了,是吧?”
終于逮住機會,胭脂抱著狐貍吼著。
秦風當即頓了一秒,隨即罵罵咧咧道,“淮南王的狐貍又如何?被你這禍害惹上,豈不是一樣的晦氣。
那淮南王可真是眼瞎,敢把寵物給你,也不知是不是被漿糊糊了臉了!”
“哎喲喲,秦公子,還真是霸氣啊!幾日不見,連淮南王的事都敢置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比淮南王的官兒還大呢!”
吵的正激烈時,一個賤賤的聲音突然響起,眾人紛紛朝著聲音發出方向望去。
只見不遠處,一花衣男子轉著兩個核桃,悠哉悠哉的走來。
男人估摸著十九,二十模樣,一身雖打扮的花哨,卻別有一番俊俏感。
他一邊走一邊丟著核桃,后面還跟著一匹驢。
核桃向上扔,驢抬頭往上叫,核桃往手心砸,驢往地上吐口水,那滑稽的場面,引的不少人捂嘴笑。
秦風看著,鼻孔都翹的天上,“還說是誰來有這么大的陣仗,沒想到是你呀。
早就聽說,葉公子要來,沒想到葉公子竟然是這么來的。
也不知道,葉老爺要是看到葉公子這么一般慵懶散漫模樣,會不會氣的吐血?”
秦風和葉茗伊皆是官之子,少不了見面,自是對對方了解頗多。
秦風向來討厭葉茗伊這慵懶散漫的樣子,如今見其跟自己對著干,頓時將所有矛頭對向葉茗伊。
只是說再難聽的話,對方回復的都是燦如星辰的笑。
“秦公子還真是閑呀!我老爹的事兒你都想管,你這博愛簡直是超乎我的想象。
難怪你有彈劾淮南王的勇氣。
依我看,像你這般心有遠方之人,就不該委身于這小小的私塾,干脆我帶著我老爹,再加上你老爹聯名上奏,讓上面的直接破格把你納入朝廷吧。”
“嘖嘖嘖,破格直接納入朝廷,那可是凡人敢都不敢想的事兒,秦公子倘若真這么著了,那可是千古流傳,讓人贊不絕口啊!”
話一出,秋清染忍不住笑出聲來。
胭脂一臉懵,趕忙抓了抓秋清染衣角,“小姐笑什么,這人不是在夸秦公子嗎,有什么可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