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鯨吞日月成新醉,浪打昆侖作舊袍。”
這詩句并不算多么驚艷,至少在這一眾文采斐然的讀書人面前,這句詩句只是讓眾人客氣的點頭夸贊了兩句而已。
對這些。
顧修并未在意。
只是一笑,繼續獨自飲酒。
五百年的滄海桑田,改變了一切,又何嘗未曾改變了他?
他依舊能恪守本心。
但……
五百年前當初那個狂放不羈,欲要射落天河的少年。
其實。
也已不見了。
他可以做到平仄對齊,對仗工整,意境相連。
可若真如此……
又有何用呢?
顧修倒是并未傷感,反而微微,朝著五百年前,那片自己曾意氣風發要射落的星河舉起杯中酒。
一飲而盡!
而在這一杯酒下肚的時候,此時此刻,那在距離青龍峰極為遙遠的,甚至已經不存在于此界的特殊區域。
某個棺槨之中,一團藏匿于一個傀儡人偶身體內的小火苗。
卻在這一刻瘋狂燒動了起來。
似乎。
有什么無形無質的東西,從那人偶眼中悄然滑落。
一滴、兩滴、三滴……
摔的支離破碎,摔的破鏡難圓。
只是就在這時。
那本來只剩下一團火焰能夠躍動的小小人偶,此刻卻突然劇烈掙扎了起來,好似想要突破某個牢籠,打破某種界限一般。
一次,兩次,三次……
撞的歇斯底里,撞的肝腸寸斷。
終于。
好似某種束縛被解開。
就見那本來早已經再無任何力量的小小人偶,竟突然真的從那棺槨之中坐起了身子。
下一刻。
她轉頭,眺望南方。
眸中火苗,宛若明月!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