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事所里,是有一個對我痛恨至極的人。
秋澈?
趙月璣點了點頭:不過她只是一把刀,幕后主使,還需要我們細查,一會兒顧大夫來了,你讓妙雨進里屋送茶,咱們演一出戲。
演戲?春信眨了眨眼睛,趙月璣招了招手,春信附耳貼來。
半個時辰后,妙雨坐在偏房,手拿著木梳,凝望著銅鏡,眼神憂慮,一旁的婢女見狀,寬慰她道:妙雨,你別擔心,咱們少奶奶吉人天相,一定不會讓壞人的奸計得逞。
是啊是啊,咱們少奶奶這么好,害她的人實在是黑心!
啪嗒一聲,木梳子掉在了地上,妙雨的身子微微顫抖,一只素手撿起木梳,遞給她,妙雨抬起頭,眼神更加慌亂:春,春信?可是少奶奶有什么吩咐?
春信看著她,依舊是眼神明媚:顧大夫來給少奶奶把脈了,你泡茶的手藝最好,少奶奶讓你端些茶點去里屋。
妙雨低垂著眼簾,輕聲應道:我知道了。
泡好茶,妙雨挑了些精美的茶點端進韶光閣,里屋傳來春信的哭聲,妙雨的手抖了一下,她深吸一口氣,推開門。
趙月璣的眼眶發紅,緊咬著牙,似乎在強忍著巨大的悲傷痛苦,春信痛哭流涕,顧大夫則是神情惋惜地嘆氣搖頭。
妙雨咽了口唾沫,心中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想,她走過去,將茶點放到桌上,小聲問:少奶奶,是不是柳溪出什么事了?
春信擦著眼淚,哽咽道:柳溪……柳溪她死了!
什么?妙雨猛地抬起頭,趙月璣看到她眼底的光芒破裂而顫動。
顧大夫嘆了口氣,道:昨天夜里,柳溪姑娘的病情突然惡化,吐血不止,在下也無力回天。
趙月璣抹著眼淚,看著顧大夫,說:顧大夫,多謝你這段時間照顧柳溪,她與我一同長大,猶如親姐妹一般,現在我無法將她的尸首帶回,還請你將她暫時停放在義莊,等城主允許我出府以后,我再好好將她安葬。
好,少奶奶,您就放心吧。
柳溪!嗚嗚嗚嗚嗚……春信大哭起來,趙月璣用手帕抹著眼淚,肩膀抽動著。
妙雨眼眶發紅,她低下頭,臉上滿是愧疚和驚恐交雜的神色。
御少凌的府邸,他喝了口酒,大笑起來:哈哈哈!趙月璣被父親禁足,他御少暄一定心急如焚吧!
林若昭為他添酒,神情有些擔憂:會不會是誤會了,五少奶奶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會是妖孽呢?
怎么不可能?趙月璣一懷孕,父親就把對我的寵愛,移到了御少暄身上,不是妖法是什么?
……
本少爺今天高興,想去書房多看會兒書,你早些歇息吧。說完,御少凌大步走出了房間。
云杏小聲提醒:今天是那個紅袖,從城主府回來的日子。
我知道。林若昭嘆了口氣,眼神如同死灰,可我又能怎么辦呢?
入夜了,東城區別院,房中燃著紅彤彤的爐火,招搖說:五少爺,我仔細檢查了藥渣,發現里面的鹿茸,有些不對勁。
御少暄眉頭一皺,抬起頭:有何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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