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城主點點頭:那就好,少桓平時不愛動彈,身子骨虛,等這次病好,一定要督促著他強身健體。
妾身明白。
陸朗笑著說:老爺,四夫人雖然病著,但還是送來了賀禮。
侍衛呈上一個錦盒,打開,里面是折疊齊整的絲帕,御城主眉毛一揚,拿起絲帕,只見上面繡著亭亭玉立的荷花。
六姨娘哼了一聲,陰陽怪氣:喲,寒冬臘月的,不繡梅花繡荷花,四姐也太不合時宜了。
御城主瞪了她一眼,望著手里的絲帕,喃喃道:你入府時間短,自然不知道,本座與四姨娘初次見面,就是在一個盛夏,她還是楊家未出閣的小女兒,泛舟湖上,懷里抱著一支荷花。
大夫人的眼神沉了下去,御城主目光有些失神:她上岸的時候,不小心崴了腳,是本座扶住她,她就把懷中荷花贈給了本座,本座還記得,那個時候她嬌羞的模樣,真是比含苞待放的水蓮花還要令人憐惜。
六姨娘自討沒趣,只得道:是妾身失。
趙月璣小聲說:看來四姨娘是想用舊物勾起父親的回憶。
她有這樣的心思也正常。二姨娘道,當年老爺對她一見鐘情,進府后又分了三妹的專寵,老爺對她是有感情的。
聞,趙月璣看向三姨娘,果然,她看著御城主手里的絲帕,臉上帶著幾分恨意。
六姨娘有些不服,她俯到二姨娘耳邊,酸溜溜地說:二姐怎么一點戒心也沒有啊?四姐要是復寵,老爺把十少爺還給四姐,二姐你就虧了!
二姨娘的臉上依舊帶著溫和的笑容:若能回到親生母親身邊,對少瑞來說是一件好事。
六姨娘一時語塞,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您還真是不爭不搶啊。
緊接著,五姨娘和六姨娘的禮物呈了上來,是毛筆和茶具,中規中矩,無功無過。
御城主看向御少暄:五少爺的賀禮呢?
陸朗清了清嗓,說:五少爺賀禮,紫檀屏風一扇,五少奶奶賀禮,題字一幅。
屏風上描繪著山水,栩栩如生,再看趙月璣的字,閃爍著金粉,瀟灑飄逸。
御城主的神色驚喜:這是飛白體?
趙月璣答道:回父親的話,月璣知道父親喜愛飛白體,斗膽獻丑。
御城主看著,笑著點了點頭:嗯,寫得好,你從未接觸過飛白體,能在短時間寫出這樣的字,說明你聰慧有天賦,又懂得投本座所好,本座很喜歡這份賀禮。
父親喜歡就好!趙月璣笑容甜美,大夫人冷冷地望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御城主的手指敲了敲,一旁的侍女為他添滿酒,御城主開口道:各房的賀禮都甚是有心,不過,最令本座滿意的賀禮,其實并不在其中。
此一出,眾人面面相覷,大夫人疑惑不已:老爺,到底是什么賀禮,如此神秘?
御城主沉聲道:陸朗,把東西呈上來。
是,老爺!
不一會兒,陸朗將一封信呈到了御城主面前,迎著眾人疑惑的視線,御城主將信拆開,大夫人湊過來看了一眼,笑起來:老爺,這上面怎么全是名字啊?而且筆跡歪歪扭扭的,真是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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