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信皺起眉:少奶奶,您在說什么呢?您是太擔心少爺了吧。
趙月璣沒有回話,司徒先生能看出自己是重生之人,她就知道先生絕非凡人,他出現在夢中,是為了提醒她什么嗎?
這時,柳溪跑了進來,一臉興奮地說:少奶奶,少爺回來了!
趙月璣起身,御少暄大步走了進來,身后跟著擒云。
趙月璣大步走過去,眼底泛起欣喜的神色:你怎么回來了?你不是在西城區嗎?
御少暄的語氣帶了幾分疲憊:方才父親和嫡母喚我去重云堂,嫡母說,你懷有身孕,我不應再冒險去疫區,父親覺得有理,讓我留在府邸,派大哥去了西城區。
趙月璣坐下,陷入了沉思:大少爺?
春信倒著茶,嘴里說:依奴婢看啊,少爺不去也好,少奶奶雖然嘴上不說,但心里可擔心您了,剛才還做噩夢了呢!
春信。趙月璣喚住她,御少暄接過茶杯,冷峻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你擔心我?
……
還做噩夢了,怎么,怕自己變成小寡婦……他話音還未落,就被趙月璣捂住了嘴。
趙月璣皺著眉:怎么能說這樣不吉利的話?
好,是為夫錯了。御少暄握住她的手,輕吻了一下手心,酥酥麻麻的感覺讓趙月璣顫了一下,抬起頭對上御少暄好看蠱惑的眸子,她又急忙轉過頭。
擒云在一旁嘟囔:屬下倒是替少爺不值呢,明明招……咳咳,明明治療疫病的方子都快研制出來了,大少爺跑來橫叉一腳,他們那么好心,為什么一開始躲在府里,不自請去西城區?分明就是搶功。
御少暄的神情卻很是淡然:既然你知道大少爺和大夫人打的什么算盤,就知道我不能爭,父親多疑,若我不顧月璣和她肚中孩兒,執意要留在西城區的吧,只怕會讓父親覺得我急功近利,對我心生反感。
擒云小聲說:屬下明白,屬下只是有些不甘心嘛……
御少暄喝著茶,趙月璣抬起頭,說:我倒覺得,大少爺的舉動十分愚蠢。
御少暄的手頓了頓,他勾起唇角,擒云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少奶奶,為什么呀?
父親是一城之主,他一定會派人緊盯西城區的情況,他不可能不知道,藥方已經研制出來,大哥這個時候說要去西城區,父親嘴上不說,心里已經坐實了他的搶功之嫌,反倒是夫君,大大方方地讓給他,更顯胸懷氣度。
御少暄抬起手,輕輕點了一下她的鼻尖:就你聰明。
趙月璣笑了,她說:我除了棋藝不精,其他方面自然是聰明伶俐,一點就透。
胡說,你下棋明明能贏我。
那是你讓我的!
擒云打了個寒顫,聳了聳肩膀,哎喲,可真肉麻。
夜深了,御少暄在床上熟睡,趙月璣下床,拿起他的衣物,翻開衣襟,將藥包一針一線地縫了上去。
御少凌的府邸,林若昭為他收拾著行裝,她將一道平安符放進他的衣物里,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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