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少暄嘆了口氣,修長的手穿過趙月璣的黑發,輕輕按住她的后頸,他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曼蘿赤著腳旋轉,紅紗翻涌,猶如海浪一般。
趙月璣推開他,滿眼驚詫,御少暄沉聲道:你怎么總是關注其他男子?應該怎么做才能讓你只看到我呢?
趙月璣的雙頰泛起紅云,她低下頭,喝了口茶。
她知道,從御少暄嘴里,什么也問不出來。
酒過三巡,容諳取出蕭吹奏起來,趙芙妤跟著輕聲吟唱一首淮州小調,旋律哀婉凄涼。
趙月璣站起身,道:坐久了身子有些乏,我去船頭吹吹風。
御少暄想要起身:我陪你。
不用了。趙月璣攔住他,我只是想去走走,讓春信跟著我就是了。
御少暄愣了一下,看向春信:好好照顧少奶奶。
奴婢遵命。
春信扶著趙月璣走出了船艙,趙熙蘭看著她的背影,握緊了酒杯,眼神變得冰冷。
淮州的游船會果然熱鬧,不遠處的畫舫上有人放煙火,夜幕如同姑娘打翻的梳妝臺。
趙月璣抬起頭,喃喃道:春信,你看,再盛大的光景,這月亮還是那般冷清。
春信抬頭,說:奴婢只覺得今晚的月亮十分圓滿,少奶奶怎么了,說出這樣悲傷的話來。
趙月璣笑了笑:悲傷嗎?也許是因為,聽了淮州小調吧。
身后傳來腳步聲,趙月璣轉過頭,看見了趙熙蘭。
趙熙蘭一身紫色華服,滿頭珠翠,臉色卻像紙一樣蒼白。
春信擋在了趙月璣面前,眼神戒備。
趙月璣神情鎮定:外面風大,你怎么出來了?
長姐不也在外面嗎?月光下,趙熙蘭美麗的臉如同鬼魅。
長姐為何要害我?
你說什么?趙月璣皺起眉。
趙熙蘭的雙眼發紅:你給我繡的那把喜扇,是故意的吧?你明明知道城主夫人最討厭芍藥花,你和御少爺一起陷害我,讓我被顧家厭棄。
趙月璣一頓:御少暄?這和他有什么關系?
我本以為,御少爺是氣我嫁給他人,但這次來了淮州我才發現,他是真的愛上你了吧?景元也忘不了你,為什么沒有人愛我?為什么從小到大,我的所有東西你都要搶走?
趙月璣冷眼看著她:我搶你的東西?你做過什么,難道以為我不知道嗎?
趙熙蘭身子一顫。
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日后,你自求多福吧。趙月璣朝船艙走去,趙熙蘭咬了咬牙,拉住她。
你裝什么高尚?我變成如今這副模樣,都是拜你所賜,我曾經也想和你姐妹情深,若不是你處心積慮想害我和娘親,我怎么可能……
趙月璣覺得莫名其妙,她推開趙熙蘭:我什么時候害你和姨娘了?你不要再胡亂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