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知舅舅那一家人,欺軟怕硬,怕死的很,在牢房受些刑具就嚇老實了,能對付的也只有侯府這樣講臉面,講道理的人而已。
卻是一分銀子都不想給他們的。
她看著元策:“六千兩銀子這么給他們,我總覺得難受。”
說著她手指捏向元策的手指:“況且夫君還給他們出了三千兩,我更覺得不值。”
元策笑了下:“不過三千兩而已。”
“再說……”
“守不守得住也得看本事。”
元策沒打算告訴姜稚衣他后頭安排的事,那畢竟是她舅舅,再不讓他們出現就是。
姜稚衣聽罷一頓:“也是,我舅舅那一家可藏不住錢財。”
“這么大一筆銀子誰知道又引來什么。”
說著她又嘆息:“善惡終有報,我又擔心他們什么呢。”
“因果循環而已。”
元策低頭看著姜稚衣臉上的表情,看了半晌看不出喜怒,又從鼻音里嗯了一聲。
他從袖子里拿出枚翡翠戒指套在姜稚衣手指上,炙熱呼吸撲在她臉頰邊:“今日是你生辰。”
說著元策黑眸看著姜稚衣:“連自己的生辰都忘了么,嗯?”
姜稚衣怔然低頭看著手上那枚翡翠戒指,手指間顫了顫。
自從母親走后,再沒人記得她的生辰了。
即便父親也沒在意過。
元策竟然知曉她生辰。
眼眶在一瞬間發熱,她怔怔抬頭對上元策的眼睛,眼里強忍的濕潤還是溢出來。
她啞著唇,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指尖緊緊捏著元策的袖子。
半晌才沙啞的細細說了句:“謝謝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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