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拿了陳元青的東西,陳念之自然是說話算數的,他立時催動體內四十四個穴竅,磅礴的氣血涌出,在身體周圍匯聚成靈紋,抬腿便朝更高處登了上去。
即便此刻的陳元青沉重如山,可陳念之依舊是健步如飛,這把陳元青看的是一愣,不由想起了他與獨孤般若的一戰,心中也是佩服不以。
但想到這家伙在天香樓里落了自己的面子,現在又打劫自己,他心中又是無名火起。
半刻后,兩人終于到達了山頂,獨孤般若也緊隨著跟了上來,陳念之將陳元青放下,對方卻什么都沒說,身形一閃就朝書院而去。
你打劫來的血精,是不是應該分我一些?
獨孤般若問道,要不是我提醒你,你未必就能想到不是?
那是當然。
陳念之點了點頭,隨即拿出了一枚血精,道,來,這是給你的。
看著手中的一枚血精,獨孤般若立即皺起了眉頭,道,你打發叫花子呢?
你確實提醒了我沒錯,可背他上來的是我,能分給你就不錯了。
陳念之說道。
獨孤般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陳念之沒有再耽擱,當即拿著名簽前去錄名。
在看到他名簽,負責錄名的人一愣,卻沒有為難他,只是確認之后,便說道:你在貢院第一號房!
說罷,他看向一旁的獨孤般若,道,書童不許進入貢院,登記入冊后,直接去考生廂房等候。
陳念之與她對視一眼,在書院弟子的引領下,前往了貢院。
遠遠的,就聽到陣陣喧嘩,領著他的弟子,將他帶到了一座大門前,門前有禁衛軍的侍衛把守。
驗明正身后,才將陳念之放了進去。
進入后,面前是一個巨大的廣場,廣場的四周,除了正前方之外,全都是一個個獨立的小房間,每一個房間外,都有一名禁衛軍把守。
而在正前方,站著一群學子,正在互相交流,這些學子當中大多數是人族,但也有異族的存在。
異族自然是聚集在一起的,而人族也聚集在一起,卻分成了不同的小圈子。
他掃了一眼,剛剛進來的陳元青也在里面。
他正與謝聽軒在攀談著,而除了陳元青之外,陳念之也看到了許多熟人,比如肖家的肖明月,但沒有看到肖成宇。
又比如此前數次在他面前吃癟的吳鳴。
陳念之的到來,引起了這兩方所有人的關注,立時議論紛紛。
這就是秦白,那個寫出將進酒,在鯉魚閣殺了虛空頌的人!
他不是說不屑于進入白鹿書院嗎?為何又來參加秋末大考?
嘴上說不來,身體卻很誠實,據說此前他還在書院的神都駐地鬧騰了一出!
人群議論紛紛。
他便是秦白?嗯,此子眉清目秀,器宇軒昂,不愧是敢殺虛空頌的人!
此前從未聽說過有這么一號人,忽然間崛起,看來背后勢力不小。
即便背后有勢力支持,但他那也是真才實學,我喜歡他的那首《短歌行》。
相比于短歌行,我更喜歡將進酒,就不知道此次人族的秋末大考,考不考詩詞!
異族也同樣議論,只不過大多數都是對于陳念之詩才的贊賞之聲。
陳念之大步走了過去,很快他便找到了自己的號房所在,卻發現竟然是在首位,正對著考官所在的區域。
他正準備走進號房,卻被禁衛給攔了下來,陳念之不由皺起眉頭,剛要詢問,身后傳來笑聲,道:秦公子,秋末大考之前,還有大典要舉行,現在還不能進入號房。
真是個土包子,一點規矩都不懂。
譏諷之聲緊隨而來。
陳念之這才意識到,他們沒有進入號房的原因,趕緊轉過身去。
正所謂,打的一拳開,免得百拳來,陳念之目光立即落在了剛才那名罵他土包子的貢生身上,道:你剛才罵誰土包子?
眾人的目光全都望來,那貢生青年模樣,身著華貴,器宇軒昂,一看就不是尋常的百姓子弟。
見陳念之一步步逼了過來,貢生卻也不怵,上前道:罵你,怎么著?
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