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談盛歡,李玉峰發現陳念之也并不是李忠奎所說的那般無禮,反到是見了面之后,覺得他誠意十足。
如果這個協議定下,此后純陽劍宗在青州不說是獨占鰲頭,至少也不會再被羽化門壓制一頭。
談完協議,就在要簽訂契約時,陳念之卻說道:這回長老能讓我見一見純陽兄了吧!
李玉峰臉色卻不好,說道:不瞞城主,純陽最近修煉出了差錯,身體有些虛弱,還在調養當中,這也是為何一開始,不讓您見得原因。
哦。
陳念之皺起眉頭,道,正好我這里有些丹藥,我去探望探望他吧。
純陽現在的狀況很不好,宗主閉關就是在為他療傷,恐怕探望不了,陳城主若是有丹藥,我可以幫忙轉交,并代純陽謝過城主。
李玉峰說道。
這要是一般人,恐怕就被李玉峰一通太極給打迷糊了,可陳念之很清楚李純陽的情況。
即便真的修煉出了什么差錯,用得著宗主親自療傷?據他所知,李純陽可是宗主庶子,宗主又怎會親自給他療傷?
帶著種種疑惑,陳念之的臉色也冷了下來,說道:今日我若是見不著李純陽,這協議就以后再簽吧,反正我也不著急,等他什么時候好了,就什么時候簽。
李玉峰一聽,臉色也變了,說道:陳城主,我體量您關心朋友的心意,但我剛才也說了,兩家合作,本著互相尊重的原則,請你不要插手純陽劍宗內部事務。
我沒興趣插手純陽劍宗內部事務,我只要見他!陳念之說道,我就不信,他的傷勢能嚴重到見我一面都不行了!
見陳念之目光堅定,李玉峰又舍不下剛剛談好的協議,即便拖延下去,以后李純陽若是將自己遭遇告知陳念之,還是一樣。
好,我可以將純陽叫來,但陳城主還請記著我的話,不要插手我純陽劍宗內部事務!
李玉峰認真道。
陳念之沒有回答,也沒有點頭,但他的這句話,卻讓他意識到了李純陽的情況可能很不好。
等了許久,李忠奎帶著一人走來,相比起初次見面時的意氣風發,此刻的李純陽顫顫巍巍,臉上還有數道血痕,那雙眼睛更是目光渙散,仿佛遭遇了什么大事。
只是見到陳念之時,原本渙散的目光,這才匯聚起來,卻閃現出了淚光。
雖然他換了一身衣服,可陳念之還是可以感受到他此刻虛弱的氣息,尤其是臉上那幾乎毀容的血色痕跡,分明就不是什么修煉出了岔子,而是被人打的!
陳念之握緊雙拳,忍住了心中那股接近爆發的怒火,緩緩起身走到李純陽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讓你受苦了!
李純陽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嘴里含著血,他這才發現李純陽的舌頭,竟然沒有了!
一旁的李忠奎開口道:純陽修煉時,不小心咬斷了自己的舌頭,所以……
去你大爺的,我跟你說話了嗎?
陳念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隨即轉身看向李玉峰,沉聲道,大長老,我需要一個解釋,如果今天我得不到我滿意的答案,那這純陽劍宗,一個都別想活!
面對陳念之那憤怒的目光,李玉峰知道今日的事情恐怕不能善了,他狠狠地瞪了李忠奎一眼。
沒想到這個蠢貨,竟然會去割李純陽的舌頭,做這種愚蠢的事情。
但此刻他也只能硬著頭皮,說道:這是我純陽劍宗內部的事情,希望……
去你十八輩祖宗的內部事務,我告訴你,他是我朋友,你們內部的事情我不想管,但你們敢傷我朋友,只有兩條路!
陳念之冷聲道,交出兇手,把所有相關的人,全部斬掉,要么……你們跟著這幫人一塊去死!
李忠奎當即怒道:陳念之,你以為這里是你東陵城嗎?我告訴你,今日你也只有兩條路,要么按照我們的要求定下協議,要么……你別想走出這個門!
陳念之沒有說話,看向李玉峰,道:所以,這就是你純陽劍宗的最終解釋?
李玉峰有些猶豫,他當然不愿意,真把陳念之留下,意味著徹底得罪青羊坊,可若是不這么做,按照陳念之的說法,真的處置了李忠奎,他純陽劍宗的面子往哪里擱?
更何況,他還是少宗主。
沒錯,這就是我純陽劍宗給你的解釋!
一個宏大的聲音傳來,道,老夫也給陳城主兩個選擇,要么死在純陽劍宗,要么按照純陽劍宗的方法,定下協議離開,老夫不要活契,老夫要死契!
緊隨著,一名身著寬大袍子,威嚴赫赫的中年人走了出來,此人正是純陽劍宗的宗主。
與此同時,早就準備好的純陽劍宗各大長老,全都走了出來,足有數十位武侯,其中還有兩名武王,而宗主至少是超越武王的武夫。
陳念之咬著牙,正要說話,這時,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回頭只見李純陽淚眼婆娑的看著他,搖了搖頭。
他不想連累自己,當看到陳念之為了自己,要挑戰整個純陽劍宗時,李純陽心中顫抖,他覺得能交陳念之這個朋友,受再大的委屈都值得。
陳念之自然也可以感受到他的心意,說道:別說這幫老東西,便是青州牧來了,也得給你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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