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提了。
陳念之苦著臉,說道,我看他就沒打算在這東陵城教書,聽他的口氣,就是看不起咱!
你說他是教書的先生?
是啊,我請來的教書先生。
臭小子,你怎么不早說?
我這不尋思著,給你一個驚喜嘛,哪里想得到,他這么不上道。
咣!
陳妙芝抬手就是一個爆栗。
疼的陳念之直哆嗦,只是滿臉委屈的看著姑姑,心想你打我作甚?
你還委屈了是吧,人家在這里等了你將近兩個時辰,你到好,回來不往這里趕,人家能不生氣嗎?
陳妙芝沒好氣道,還不去追回來!
不去!
陳念之說道,哪怕他是茅龍書院的教習,也不能罵我東陵人是蠻夷,誰都不行!
陳妙芝立即明白陳念之為何會這么生氣了。
她也冷靜了下來,說道:你這脾氣,簡直跟你阿爺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可你知道,咱們東陵城,來一個先生有多么不容易嗎?還是茅龍書院的先生,當年你阿翁為了這事,那是求爺爺告奶奶,都沒能成,請回來的先生,也都沒待多久就跑沒影了,你怎么可以如此對待人家?
陳念之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東陵城并不是沒有書院,只不過沒有正經的先生而已。這也是因為東陵城這等窮鄉僻壤,人家不愿意來,來了也待個沒幾天就跑了。
他讀書識字,都是阿翁親自教的,要不然,陳念之現在估計也是大字不識一籮筐。
但陳念之卻沒有半點起身去追的意思:沒有他栗屠夫,我還吃帶毛豬了嗎?我勸你也別去!
陳妙芝無語了,這一家子的男人,都是一個性子,勸是肯定勸不動了。
行啊,以后子衿你來教!
陳妙芝說道。
我……我教就我教!
陳念之說著,便起身出了門。
看著他那樣子,陳妙芝便知道他肯定是去追了,她太了解這一家子男人了,脾氣倔是真的,但要是為了自己家里人,那是什么都甘愿的。
看著陳念之的背影,陳妙芝腦海里又回憶起了當年的事情,為了東陵城的孩子都能夠讀書識字,當年她阿爺也是這么去外面求那些先生的。
作為茅龍書院的教習,栗秋從來沒想過,自己會來東陵城這種鄉下地方。
只是張羽林告訴他,這位東陵城主陳念之是個人才,他才答應過來一看,卻沒想到,對方竟然讓自己等了兩個時辰都沒露面。
這要換了別人,怕是早就揚長而去了,但他還是耐心的等到了陳念之回來,他的教養不容許他不辭而別,但也僅限于此了。
無禮,這些蠻夷簡直太無禮了!
書童一邊走一邊說。
栗秋沒有說話,只是徑直的往東門而去,這個破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待。
我就說嘛,只要城主大人一出馬,就沒有擺不平的事,大家以后都把心放寬了,跟著城主大人就沒錯。
咱這位城主,遭逢如此大的變故,卻還一心都想著咱,日后誰要敢說陳家半個字的不是,就是跟我鄭宇過不去,以后別來我茶館喝茶了。
路過東陵城茶館時,栗秋忽然頓住了腳步。
他往茶館里掃了一眼,發現里面都是一些五大三粗的莊稼漢,卻沒有停留,反到是轉身走了過去。
一旁的書童小聲道:先生,您要是口渴,我帶了水。
閉嘴!
栗秋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往茶館走去,掌柜的,能否討碗茶喝?
兩人身份本就陌生,聽到此話,茶館內的人都警惕了起來。
到是那喚作鄭宇的掌柜笑盈盈的說道:進門是客,一碗茶算什么,小東子,快給客人上茶。
叨擾了。
栗秋尋了個位置,便坐了下來。
到是一旁的書童,看著周圍的莊稼漢,卻是一臉嫌棄,離他們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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