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了指第九局駐扎的那個方向,有些疑惑地問,“咱們這地方叫瀘水,那條河是不是就是瀘水?”
“那邊的河么?”薛老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說道,“咱們瀘水其實是個古稱,至于那條河,應該算是瀘水的一部分支流,真正的瀘水已經是不可考了。”
“那問題就大了。”我擔憂道。
那薛老不解,“怎么?”
“您老給分析分析,這里面是不是有問題。”我當即把河道里挖出鐵釘和無數骸骨的事繪聲繪色地說了一遍。
“有這事?”薛老臉色一變。
在場的賓客中也是響起了一陣議論聲。
“屈寨主,這事您知不知道?”我隨即又問道。
“是有這事。”那屈寨主深深看了我一眼,卻也沒有否認。
聽他這么一說,人群中的議論就更響了,眾人都是驚疑不定。
“不過這鐵釘還有骸骨,或許是很多年前的前輩們在河中鎮下的,很可能是用來鎮壓某些邪物的。”屈寨主沉聲道,“可那些人卻是偏偏不聽勸,非要把這些東西挖出來。”
“屈寨主說的有道理。”薛老頷首,“釘類法器一般用來鎮壓,或許真的是前輩們留下的鎮邪法陣,這要是被破壞了……”
一時間,眾人都是憂形于色。
“所以這次邀請大家前來,除了一年一度的拜山之外,也是希望大家齊心協力,守護咱們湘西境內!”屈寨主道。
“不錯,咱們一起去找第九局那些人,這可不能由著他們胡來!”那小個子立即高聲附和道。
他這一嚷嚷,頓時有好些人跟著贊同,只有小部分人還在那遲疑著沒有表態。
我正琢磨著該如何打個岔,就聽邊上那墨鏡女冷冷地道,“什么多年前,什么前輩埋下的鎮邪釘?這就是前幾年有人偷偷埋下去的,你們都沒有一個人發覺么?”
這位每次開口,還真都是驚人之語,霎時間就吸引了無數目光。
“你怎么知道?”那薛老皺眉問。
“還能怎么知道,我親眼看到的。”墨鏡女冷哼一聲道。
那薛老咦了一聲,“你看到的?什么時候?”
“最早大概是十幾年前吧,從那時候開始,就有人偷偷地往河底打釘子。”那墨鏡女道。
“妹子,這事你可不能瞎說。”那小個子插話道,“你真在十幾年前就看到了?那你怎么到現在才說?”
“我跟誰說去?”墨鏡女反問。
那小個子噎了一下,“咱們湘西有這么多前輩高人,你找誰都可以,比如薛老,又或者屈家也行。”
“不敢。”那墨鏡女冷聲道。
“這有什么不敢的,前輩們都是很好說話的。”那小個子說道。
誰知那墨鏡女卻是冷冰冰道,“我怕我一說,就沒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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