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過去找到小瘋子的時候,見喜寶被她放在一塊巖石上,臉朝下趴在那里,正咿咿呀呀地叫著。?k¢ans+hu!?小瘋子則坐在一旁,看著扭來扭去的女娃,臉色有些古怪。“怎么,熊孩子又尿了?”我笑著上前問道。一般她出現這副神情,都是在給喜寶換尿不濕的時候。“你來看看。”小瘋子頭也沒抬地道。“出什么事了?”我有些奇怪。過去仔細看了看,卻也沒發現什么異樣的地方。“你走開,走得遠點。”只聽小瘋子又說道。我雖然有些詫異,卻還是走到了一旁,就見她也起身,跟著走到了另一邊。起初我還有些不解,但很快我就意識到了一個問題。此時我和小瘋子距離喜寶都已經超過了十幾步,又沒有孔情小姑娘的護持,按照正常來說,她現在應該是立即嚎啕大哭才對。因為她身上的鬼嘴,失去了壓制,必然會發作。可奇怪的是,這一回喜寶除了咿咿呀呀的叫喚幾聲之外,絲毫沒有哭的意思。“現在什么日子了?”我詫異之余,忽然間明白過來,忍不住拍了一下大腿。15~1txt`~c?o再仔細算了算時間,原來距離當初李應星把喜寶托付給我,已經是過去了有一個多月了么?喜寶作為鬼身,后背長了一張鬼嘴,讓她痛苦無比,只能靠著李應星夫婦的精血暫時壓制,但這樣做也等于是飲鴆止渴。不過只要等喜寶長大一些,過了一周歲,情況就會好轉,哪怕不能徹底壓制鬼嘴,但至少能讓對方不再無法無天。如今一個多月過去,也就意味著,喜寶已經過了一周歲。只是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我們居然都沒有注意到這件事。“你是怎么發現的?”我又驚又喜地問小瘋子。“你要是經常抱著也能發現。”小瘋子淡淡道。我笑,“辛苦了,以后讓這熊孩子他爸媽好好謝謝你!”“跟他們有什么關系?”小瘋子問。“他們兩個當爹媽的,跟他們沒關系還跟誰有關系?”我詫異地道。“跟我有什么關系?這賬得掛你身上。”小瘋子道。“不是,這跟我也沒關系啊,這熊孩子還是你妹妹呢。”我糾正道。“你想賴皮?”小瘋子眉毛一皺。s¨i¨lu?x_s?~“行行行,就當掛我賬上,你接著照顧,以后算總賬。”我也不跟她理論,反正債多了不愁。不過當邵子龍聽說了這個事情之后,當場就把喜寶給要了過去,抱著在屋里轉了幾圈。只是他抱娃的手法生疏,喜寶估計覺著不舒服,一直不停掙扎。后來秦燕、陳波叔侄,甚至蓮花、胡搞也都去湊熱鬧,每個人都抱了一圈。“老林你也太不靠譜了,喜寶一周歲你都能給忘了,咱們這些當叔叔的,那必須得給她補一個周歲宴!”邵子龍嚷嚷道。我一想也是。這段時間驚濤駭浪的,眾人都是疲憊不堪,給喜寶慶祝一下,正好大家伙也可以沾沾喜氣,放松放松。于是就找了黎太峰。這小老頭一聽,立即就去張羅了。于是當天晚上,整個萬佛島張燈結彩的,硬生生地把原本那陰森肅殺的氣氛給一掃而空。“除了給喜寶小姑娘慶生之外,也是慶祝咱們頭陀社在教主的帶領之下,大破海神教,庇佑了南洋!”在周歲宴上,黎太峰慷慨激昂地向著一應教眾朗聲說道。“喜寶小姑娘生辰快樂,教主威名鎮壓四海!”人群一陣山呼海嘯。雖說這頭陀社是個妥妥的邪教,不過這次兩教大戰,救下貓眼島上那么多人,這頭陀社也是出了大力的。我們這幫人,只聽說過周歲宴,但對于周歲宴具體該怎么辦,實在是沒什么經驗,還好陳波和秦燕他們在這方面比較懂,就都交給了他們來操持。宴會進行到中途,還給喜寶來了個抓周。黎太峰搞來了一大堆東西,有什么金筆、金算盤、金碗、長命鎖等等,不過這些東西,可全都是貨真價實,全是真金白銀打造。除此之外,甚至還有不少法器。喜寶這熊孩子倒是歡騰,在地上爬來爬去,金的銀的一概不要,最后倒是抓住了幾件法器,就往嘴里啃。“老林,這小丫頭長大了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邵子龍把手搭在我肩頭嘖嘖稱奇道。“能省油才怪了。”我說道。一夜熱鬧。到了第二天中午,就整裝準備再度啟程,前往尋找阮天醒所說的那片被霧氣籠罩的神秘海域。這一回是去找地方,又不是去打群架,自然不用大動干戈。我本來提議去一艘船就行,也就是我們的那艘海巡船。只是阮天醒卻不同意,說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應該去兩艘船。于是最后商議下來的結果是,黎太峰和陳覆水等四大長老留在萬佛島這邊,坐鎮南洋,以防出現其他變故。我和阮天醒率領一批頭陀社高手,搭乘一艘船,另外小瘋子、邵子龍他們一行人,乘坐海巡船跟在后面。在出發前,我又把寶子和胡搞、羅禧成、海神教投靠過來的劉長老,給帶到了前面的船上。秦燕和陳波叔侄,還有劉長老的一批手下,則留在海巡船那邊。等一切準備就緒,兩艘船就一前一后啟程出發。羅禧成帶著人在甲板上擺放了桌椅,又搞來了一些瓜果零食和茶水,跑過來請了我去坐。“阮副教主也一起過去坐坐吧,放松點。”我招呼了阮天醒一起過去。“多謝教主。”阮天醒淡淡說道。我們倆坐好之后,羅禧成趕緊過來倒水,然后又殷勤地給胡搞搬了張椅子過來,“搞子哥你也坐。”胡搞斜睨了他一眼,這才坐下來。“阮副教主,這過去得幾天?”我喝了口茶問。“說不好,快的話三五天,要是慢的話,可能幾年也未必能找得到。”阮天醒道。據他所說,那片海域十分怪異,按照正常航線根本沒法找到,只能是碰運氣。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