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靈看到賈正陽的父母下了樓,也在嬰兒床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老公,你的左腳上不是有四顆紅痣嗎?右腳上有三顆嗎?你又能文又能武的,我看啊,麒兒一定是繼承了你的文,麟兒一定能繼承了你的武。”
賈正陽剛要說話,就聽到他臥室里的手機響了起來,看了看是黃大觀打來的。
“黃叔叔,你好!”
“正陽啊,兩個小寶寶挺好的吧?我這個祝賀是不是有點遲啊!等到全國經濟工作會議開完之后,我一定去京城看看這兩個可愛的寶寶。”
“謝謝你黃叔叔!兩個寶寶都很好!”
稍稍停頓了一下,黃大觀又說道:“正陽啊,今天去首長家里了沒有?”
黃大觀一提這件事,聯系到今天晚上黃副總理請他吃飯,在加上他的父親和他說的那些話,賈正陽就有點明白了。
“黃叔叔,從昨天出院之后,我一直在家里陪靈兒,還沒有來得及到爺爺那里去呢。”
“呵呵,正陽啊,我今天給你打電話也沒有太大的事情,我就想告訴你,可能明天中紀委的同志要找你了解一點情況。具體的嘛,就是你交給我的那份材料。你也知道,省里對他的問題有不同的意見,這樣的話,就只能請中紀委介入一下。沒有問題更好,有了問題那就要及早的解決,這也是為了我們黨的事業嗎。有什么情況你就實事求是的向他們反映就是了。代我問賈副總理好!我就不打擾他了。”
賈正陽收起了電話,自自語的說:“轉了這么大的一個彎,原來是為了這事啊!估計這些大佬們早就事先商量好了,這是要對那個林副省長下手了。并且要通過林副省長扳倒那個姓索的。”
黃副總理今天和自己的談話中也已經明確地告訴了自己,他已經知道了林副省長對自己施加壓力了。他對付林副省長的意思表面上是在幫自己,其實是在向自己說明他對他的兒子還是非常在意的,任何一個人只要對他的兒子不利,他就會與他斗爭到底的。
黃大觀對付林副省長的意思很明顯是針對著夏宏進的,想把這個夏宏進一手拉進省委常委的人搞倒,增強他在省委常委的話語權。
至于父親的目的那就更明確了,父親不想在換屆選舉前得罪任何的一個人。如果黃副總理把索國務扳倒了,這件事情完全不用父親自己出面,就可以解決了賈正陽自己目前的壓力。可是又一想,黃副總理單單因為自己的兒子的這件事情,就能和索國務撕破臉皮斗得你死我活嗎?這也不符合黃副總理一貫的為人處事風格呀!這里面究竟還有什么樣的利益糾葛是自己所不知道的呢?
看了看了時間,賈正陽又下樓來到了父親的書房,一進門,賈從軍就笑著說:“怎么?想明白了!那就說說吧!”
“爸爸,我想問一下,假如索國務倒下去之后,黃副總理是不是最大的既得利益者。如果是他的話,他們那方又準備讓誰來頂替這個職務。”
“哈哈,不錯不錯!對你的這次考試,可以說是及格了。這也是你爺爺的意思。他不讓我告訴你這些事情,就是想看看你能不能悟出來。原來我還有點擔心你看不到這一層,沒想到你不僅看到了,而且用的時間還非常的短。你爺爺聽到這個消息不知要有多么高興呢!”
賈正陽看著興奮的父親,終于明白了今天父親和他打啞謎的目的,苦笑著說:“爸爸,像我這個層次的人和你們這個層面上的人講話真是太累了,你還沒有告訴我答案呢!”
賈從軍看了看自己的兒子,慢慢地說道:“正陽啊,你既然已經看到這一層了,就不必要知道究竟是誰將要頂替這個索國務的職務了。你只要覺得這個雞蛋好吃,干嘛非要去問問是那只雞下的呢?這樣吧,反正我今天的工作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你去沏杯茶來,我們父子倆好好地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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