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鶯緊緊盯著她,胸口微微起伏,但又礙于周政無法說什么。
喬雅思翹起食指點了點她抱著的花束道。
“喬家有人不知道我媽媽喜歡茉莉花么?我倒是想問問你來祭拜我母親的忌日,卻帶了一束鮮花來是什么意思?難不成是故意的?”
喬鶯的臉色一時間變幻莫測,她只是隨手在路邊買了一束,因為是尋常日子,祭拜亡人的花正好沒有了,所以她才隨便挑了些鮮花。
但也都是顏色淺淡的,百合之類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是花店沒有包成花束的茉莉花,所以……”
“所以喬小姐就買了百合?恕我直,你可以選擇不會出錯的菊花。”
菊花是對亡人的一種尊重,這是被默認的花。
什么顏色都好,都不會出錯。
喬鶯沒想到她會這么緊抓著不放,雖然心中惱火,但嘴上還是在解釋。
“思思,我……”
喬雅思卻已經不耐的皺著眉頭,抬手阻止了她的話。
“行了行了,不用解釋了,外婆又不在,至于我身邊這位,他又是你老公,你解釋給誰聽?”
“如果你是要解釋給我聽,那不必了,我不想聽。”
喬鶯的臉色頓時青綠交加,難看至極,卻又說不出一句反駁她的話。
因為她說的全都是事實,她就算想狡辯都沒機會,這個小賤.人也不會給她機會。
喬雅思欣賞了一會她發綠的臉色,扭頭對周政說了句。
“謝謝你陪我來看我媽,我先上車了,你們慢聊。”
說完她就自已打開了后車門坐了進去。
前方的余天工就算坐在車里也聽得見剛才的對話。
他不由看了一眼后視鏡,剛剛那一番針不算狂風暴雨,但也算雨夾雪了。
輕飄飄中帶著刺骨的冰,懟的人無力反駁。
像是察覺到他的目光,喬雅思抬頭看了過去。
“余秘書,怎么了?”
余天工輕咳一聲搖搖頭,“沒事喬小姐。”
喬雅思舒舒服服靠在座椅上,不得不說,周政這車坐著是真的很舒服。
像是改造過,總之這輛紅旗不比那些大牌車貴,但坐著卻是舒服極了。
她雙臂抱肩靠在椅子上舒了一口氣道。
“我當然沒事,有事的是你上司。”
余天工:“……”那還不是你故意挑事?
偏偏有人樂意縱著。
喬雅思閉目養神,今天她可算是早起了,還有點困倦呢。
車外,喬鶯緊盯著周政不甘道。
“阿政,我竟然不知道你每年都會來祭拜茵姐的忌日。”
“你現在知道了。”
喬鶯抓緊了手中的花束,“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周政終于正視看她一眼,“如果你有心,無需告訴你也會知道。”
不過是因為無心,所以才會五年都不知情。
喬鶯不是沒想過掌控周政的私生活和生活軌跡。
但他的身份不允許她這樣讓。
她也不敢這樣讓。
一旦被發現,那后果可不是她能承擔的。
所以她不敢,所以她才對他平日里的一切都一無所知,甚至毫不了解。
“阿政……”
周政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你上去吧,我還有事。”
說完就準備繞到另一邊車門。
喬鶯眸光微閃,車里還有喬雅思那個小賤.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