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周政似乎并不在意,只是說道:“只是一個稱呼,你喜歡怎么叫怎么叫,如果不習慣也可以和以前一……”
“周政?”
喬雅思直接念出了他的名字,因為不管是小姨夫還是叔叔,她都不想叫。
但她脫口而出的名字卻讓余天工都詫異的透過后視鏡看了過來。
似乎是詫異她一個小丫頭片子會直呼周政的大名。
就是此時此刻,也沒什么人會叫他周政這個名字。
除非是周家人。
周政這個名字是經常看見,但卻不會經常聽見。
所以這個名字從一個高中生的小丫頭片子嘴里說出來,還是挺讓人吃驚的。
而周政也不由扭頭看向她。
喬雅思也知道自已很不禮貌,所以她只能找借口道。
“不管是小姨夫還是叔叔我都不想叫,感覺會把你叫老了,你看上一點都不老,我叫不出口。”
借口一聽就是借口,但這個借口找的至少無法讓人生氣不記。
余天工都忍不住彎了下唇角,雖然知道這只是一個借口,但好像又是事實。
周政確實不老。
喬雅思眼神凌亂,最后干脆不敢和他對視,轉頭看向窗外。
“要不,還是什么都別叫了,叫你名字好像也不太禮貌……”
畢竟她母親是朋友,是通輩人,叫他名字的確有些失禮,況且人家今天是特意為她跑一趟學校,替她撐腰的。
她也不是個小白眼狼。
但周政顯然不會跟她計較這些,只是低聲說了句。
“隨你怎么叫。”
后來她也會叫他小姨夫,但基本都是有外人在的時侯。
只有他們兩人,或者沒有外人在的時侯,她大多數是沒有稱呼作為開頭的。
兩人就是有話直接說的那種。
他帶著她去了醫院,拍了片子后發現肩膀上手臂處輕微骨裂,要打至少四十天的石膏。
一聽醫生的診斷后她頓時有些欲哭無淚。
被罵被欺負被打都沒哭,但醫生說要打石膏的時侯她忍不住紅了眼眶。
周政似乎也覺得有意思,趁著醫生去安排之際問她。
“我以為你很有個性,怎么現在知道哭了?”
剛剛在校長辦公室,那幾個女學生都在哭,就只有她冷的像塊冰,格格不入又獨樹一幟。
她抬起眼淚汪汪的眼看著他,“這是右胳膊。”
周政眉梢輕挑,“嗯?”
“我怎么上課寫字?難道讓我用左手寫字,當一個左撇子?”
周政聽了她哭的理由似是低笑了一聲。
“沒關系,我會如實和你班主任說明情況,我相信你的老師會替你安排好一切,畢竟你是個受害者。”
喬雅思聽聞頓時撇了撇嘴,眼看著就要掉出來的眼淚硬是憋了回去,不停的沖他眨動雙眼。
“真的?”
“嗯。”
“那行。”喬雅思一想到以后連作業都不用寫了,心情頓時就好了起來。
“笑什么?”
“四十天啊,這四十天我都不用寫作業了啊,當然要笑啊,你是不知道高三生的作業有多恐怖啊?”
周政唇角含笑的看著她生動的表情,“有多恐怖?”
“那當然是非常,非常非常的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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