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這人先前的種種行為,緊緊捏著手中的懷表,心中悄然起一個心思。
她輕輕搖晃著手中的懷表,對陸修實施了阻斷式催眠,看著他逐漸失去對過去的記憶,她的心中既有復仇的快意,也有難以喻的疲憊與空虛。
顧淮景瞧見這一幕,他心情莫名不錯。
"他以后就不記得你們了嗎"顧淮景好奇過問。
寧汐微微一笑,反問道:"怎么,你也想試試嗎"
顧淮景臉色一變,趕忙否認:"不不不,我沒這么想。"
寧汐不再語,而是雙眼微瞇的瞧著陸修,眼神中閃爍著不易察覺的寒光。
一想到陸修當初對生病的陸若星下毒手,心中恨意更深。
如若猜的不錯,當初,陸修應該也給陸若星做了催眠,否則怎會對她是她媽媽這件事情堅信不移
如今所做的一切,不過就只是將他曾經加在陸若星身上的傷害如數奉還回去。
寧汐思緒逐漸放空,幽幽想道,恩怨如今塵埃落定,大仇得報,本應該是巨石落地的輕松與釋然,為什么心毫無快意之感,多的是疲倦……
忽而,陸修被顧淮景一腳從車座上踹下去,他將寧汐攬入懷中,溫柔的說道:"辛苦了,睡會兒吧,還有一會兒才到警局。"
一股沒來由的復雜情感涌上心頭。
寧汐沒將顧淮景推開,鼻端嗅著男人身上的薄荷香味,睫毛輕顫,輕輕嗯了聲好。
顧淮景感覺懷里的人似乎真睡過去,深邃的眼眸低頭瞧了瞧,見她疲倦的模樣,眉眼皆是憐惜,好在,一切都結束了。
良久,車子停靠在警局外,司機小聲提醒道:"顧總,警局到了。"
寧汐本就只是假寐,聽見司機的聲音,睡眼惺忪地睜開雙眸,朦朧的視線逐漸變得清明。
她從顧淮景的懷里抽離,轉頭對著他說道:"一起進去還是在這等我"
顧淮景見寧汐頭發絲拂過臉龐,下意識的伸手替她往耳后輕輕拈了拈。
"我和你一起去。"
寧汐被他的動作驚到,似有些不好意思,連忙推車門走下去。
顧淮景見她身影遠去,緊隨其后,下車時側頭目視司機:"你把他帶上。"
抵達到警局,寧汐將手中的罪證全交給了警方,年輕的警察整個人呆愣住。
他低頭看看地上被綁著五花大綁昏迷的人又看看手中拿著的罪證,心情跌宕起伏。
不過,很快,他收斂了情緒,公事公辦地開口說道:"麻煩您進來做一下筆錄。"
寧汐十分流暢地訴說整件事情經過,警察越聽越心驚。
做完筆錄,他笑眼盈盈的將寧汐等人目送出警局,臨走時還不忘再說道。
"寧女士,以后要再遇見這種事兒,歡迎您舉報。"
"好,我會的,中途有事你們可以聯系我。"寧汐莞爾一笑。
此時,躺在警局中的陸修緩緩醒來。
短暫的昏迷令他覺得光線有些刺眼,微微瞇了瞇眼,見他處于警局中,瞳孔驟然一縮。
"我怎么在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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