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只以為這一批木材只是品質良莠不齊,好壞參雜,沒想到是以次充好!
溫寧冷冷地睨著干瘦男:請解釋一下,為什么我們訂的是樺木,也按這個價格付定金,你們送來的卻是松木
干瘦男被溫寧質問,暗怪李師傅多嘴,氣得狠狠推了李師傅一把,目光警告地瞪著他:死老頭,讓你亂說。
看到李師傅被欺負,陸耀當即變了臉色,上前揪住干瘦男的衣領,憤怒道:你果然在糊弄我們!你這木材我不要了!你把我付的定金退我,這些爛木頭你自己拉回去!
進了包里的錢,哪兒那么容易再掏出來,干瘦男惡狠狠地回瞪著陸耀:你們說這些是松木就是松木啊想合伙訛我貨款是吧!我告訴你,今天不把尾款結了,這些木材我全拉走,你一根都別想拿到!
還想退定金,想得美!
聞,干瘦男旁邊的兩個工人也從兜里掏出扳手和錘子,拿在手里一掂一掂地,視線威脅地盯著陸耀:小崽子,趕緊付錢!
陸耀沒想到這群人糊弄不成改成明搶了,氣得渾身血液直往頭上涌,他也抓起地上的榔頭,指著對方道:我付你大爺,到底是誰訛誰啊明明是你們以次充好,還反過倒打一耙說我訛你貨款,不要臉!
陸耀人高馬大,比干瘦男高了一個頭,拿著榔頭指人的氣勢還頗有點唬人。
干瘦男往后退了一步,朝身后的工人使了個眼色。
那兩工人十分默契地把手里的工具往屁兜一插,便沖著那堆木材而去。
挑著品質最好的那幾根扛在肩上,就往東風車上抬。
陸耀見狀,趕緊伸手揪住干瘦男的衣服,騙了人就想跑,門都沒有!溫寧和李師傅也上前擋在兩個搬木頭的工人前面,不讓兩人動。
小兔崽子!干瘦男在陸耀手下掙扎了幾下,掙脫不開,氣得朝兩個工人咆哮:給我干他!
這話一出,剛剛還一臉老實巴交的兩工人頓時面露狠意,扔掉手里的木材,再次掏出扳手就往陸耀身上敲。
一打三,陸耀肯定吃虧,報公安更是來不及,眼看那兩人手里的扳手就要砸到陸耀,電光火石之間,溫寧瞥見李師傅的工具箱里插著一根鋸木頭的鋼鋸,她想都沒想,掏出鋸條,咔的一聲便架到朝著陸耀動手的工人脖子上,聲音冰冷:你敢動他一下,我鋸斷你脖子。
哼,就你個小娘們兒,雞都不敢殺,還敢殺人呵呵。那工人見溫寧長得嬌滴滴的,根本不怕。
不信你就試試。溫寧面無表情,聲音平靜冰寒。
那工人不信邪,手里的扳手繼續朝著陸耀太陽穴砸過去。
對方剛有動作,溫寧手里的鋸齒便一劃拉,那工人頸部肌膚瞬間傳來一陣刺痛,一股鮮血滋滋往外冒。
劃拉完,溫寧便收回了鋸條。
她刻意避開了對方的頸動脈,要不然這一劃拉,當真會把血給放完。
但那工人并不知道,只覺得脖子一涼,接著便有液體呼啦呼啦地往外涌,他嚇得趕緊扔掉手里的扳手,眼神驚恐地摁住自己脖子冒血的地方,沖干瘦男大喊:哥、哥,快送我去醫院!
我不想死啊!
干瘦男和另一個工人也嚇了一跳,沒料到溫寧說動手還敢動手,臉色瞬間慘白一片,兩人飛快推開陸耀,一左一右上前扶住冒血男,架著他往東風車方向跑。
看到三人要走,溫寧朝陸耀使了個眼色,陸耀眼疾手快地從后面拎住干瘦男的衣領:想走!把錢退給我們!
哥、哥,快把錢給退了!不等干瘦男回應,脖子冒血的工人便主動開口哀求干瘦男。
媽的!干瘦男恨恨地啐了一口,一臉心疼地從包里摸出一小卷大團結,往地上一扔,小兔崽子,老子早晚弄死你!
放完狠話,干瘦男拉開車門,扶著冒血男上了東風車,然后自己跳上駕駛座,轟地發動車子,往醫院方向駛離。
三人走了,滿地的木材還在。
陸耀上前把那卷錢撿起來數了數,剛好是他付的定金四百塊,他把錢捂在胸口,松了口氣,接著一臉崇拜地看向溫寧:嫂子,你剛才拿鋸條威脅那人的時候太帥了!
溫寧后怕地道:還好那人慫,一條小口子就把他給嚇壞了,萬一碰上亡命徒,今天咱倆都得交代在這兒了。
陸耀感動地看著她:還好有嫂子你在,不然今天出血的就是我了。
溫寧勾勾唇:你沒事兒就好。
陸耀今天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她都不知道怎么跟公婆交代。
看著散落一地的木材,陸耀道:嫂子,這些東西你打算怎么處理
溫寧:你這批木材在哪里訂的
陸耀:城南木材廠。
城南木材廠是正經的國營企業,按理不會欺詐顧客,肯定是剛才那三個工人偷梁換柱,把廠里倉庫發的樺木給換走,再不知從哪兒拉了批品質不怎么好的松木送過來。
到時候轉手把樺木一賣,就能吃中間的差價。
溫寧想了想:咱們報公安吧,那三個人一看就是慣犯,估計沒少干這種坑蒙顧客的事兒。
陸耀覺著也是,趕緊去附近的派出所報案。
溫寧看向還等在一旁的李師傅,感激道:今天多虧您告訴我們那批木材是松木,我們會盡快訂購一批新的木材,到時候還請您幫忙驗驗貨,驗貨的費用,我另外算給您。
李師傅擺擺手:嗨呀,姑娘別客氣,驗個貨而已,舉手之勞,不用額外算費用,以后你有活兒多想著我就行。
溫寧覺得這師傅也挺實誠的,笑著道:行,正好我過段時間可能要搬家,到時候再找您幫我打家具。
李師傅笑得看不見眼睛:哎喲,那敢情好!
等陸耀報完公安回來,溫寧跟他打了聲招呼,去軍研所找干媽梁一梅了。
到軍研所門口,還有半個小時下班,溫寧就沒進去,在門口站著等。
剛等了沒兩分鐘,斜刺里忽然響起一道聲音: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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