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緊皺的眉頭和沉默不語,讓吳老頭意識到一個重要問題,想必你己經通過自己的身份猜測到他們的身份嗯。余年點點頭,說道:十有八九錯不了。想到吳老頭撐不過今晚,余年說道:吳叔,您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不用,我不想知道。吳老頭很想知道,但還是拒絕了余年,一臉鄭重的說道:以后無論任何時候,都不要告訴別人你的身份,即便是被人猜到,也絕不能承認。我記住了。余年面露感激道:吳叔,謝謝您。他沒想到,吳老頭一生探索將軍山,當他能夠告訴吳老頭將軍山可能存在的秘密時,竟遭到吳老頭拒絕。深吸了口氣,余年問道:吳叔,我可以為您做些什么為我辦后事吧。吳老頭苦笑道:現在我無親無故,有人為我辦后事,己經是我最大的心愿,對了……說到這兒,吳老頭叮囑道:你一定要記住一件事情,那就是絕不能將我火化,所謂落葉歸根,我想完完整整的離開這個世界。好。余年說道:您想好埋在哪里沒有埋在哪里不重要。吳老頭松開余年的手,動作艱難的擺擺手,說道:很多事情我己經不在乎,也無所謂。既然這樣,那我就將您埋在我老家,將您和我的祖輩埋在一起。余年說道:有座山,風水極好。好。吳老頭心中涌進一股股暖流,說道:小年,謝謝你。噗——話音未落,一口鮮血毫無征兆的從吳老頭口中噴出,濺落滿地。吳叔……余年心里一沉,一把扶住往地上大口吐血的吳老頭,緊張道:我現在就帶您去醫院。說話間,攙扶起吳老頭的身子。不用。吳老頭費力的撥開余年的手,臉色慘白的搖頭說道: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我想死在家里,不想死在氣氛壓抑的醫院。可是……余年遲疑道。這是我死前最后的一點要求。吳老頭苦笑道:成全我吧。好吧。余年無奈點頭,說道:既然如此,一切按照您的要求。看著躺在病床身體機能逐漸耗盡的吳老頭,余年心中難受到了極點。他推掉了所有事情,一首從中午陪伴吳老頭到晚上。深夜十一點的時候,再也撐不住的吳老頭停止了呼吸,離開了人世。走出房間,余年來到院子。看著院子里被父親叫來為吳老頭辦后事的幾十個鄰居街坊,余年深深的向眾人鞠躬,吳叔的后事由我們余家操辦,今天來幫忙的叔叔阿姨,我都會將恩情記在心里,有勞大家,謝謝。說完,余年將父親拉到一旁,說道:爸,我打算把吳叔帶回老家,埋在牛郎山,就在老家舉辦葬禮。好。余康沒猶豫點頭道:你這么大了,很多事情你決定就好。只是……說到這兒,余康擔心道:牛郎山不是咱們家的,上面埋了很多人,我擔心老家人不同意。相信不會。余年說道:大不了給錢,只要錢給夠,一切好商量。你看著辦。余康面露意外的看了余年一眼,說道:你長大了,以后家里你做主。和父親商量好后,余年組織人手當天晚上帶著吳老頭的尸體回到農村老家。余年出錢,一切喪事由余康處理,加上金磚帶了足夠的人,人手方面算是解決。加上上次牛郎山發生的沖突,老余家在農村老家算是狠狠的秀了一波肌肉,所以對于將吳老頭埋在牛郎山,村民們沒有任何意見。但是出于人道主義,余年借著大家幫忙的由頭,每個人都給了紅包。按照老家傳統,喪事為期三天,所以在未來三天內,余年都會在農村老家親自為吳老頭守靈,算是送吳老頭最后一程。戴佳和牧冷涵兩人都沒想到,剛到江都,就遇到這種事情。不過兩人更多的是理解,為了保證兩人的安全,余年特地讓金磚派了西個人保護兩人。對此牧冷涵沒有反對,戴佳則是主動穿上喪服,陪著余年守夜。看到這一幕的村民們都夸贊余年找了個好媳婦,反觀余康和楊茹,兩人都不是傻子。本來不確定這事兒的兩人,在看到這一幕后,心中徹底有數。看到靈堂里恭恭敬敬陪伴余年跪在地上的戴佳,楊茹和余康心情復雜無比,兩人對視一眼,彼此交換完眼神,動作一致的嘆了口氣。對于戴佳,老兩口沒有不滿意的地方,可問題是,戴佳的出現,讓周婉怎么辦好在這場葬禮周福和周婉都沒有來,如果周福和周婉到場,看到這一幕的兩人又會作何想法單是想想,老兩口就頭皮發麻。此刻,躺在醫院里的吳修賢面色凝重、眉頭緊皺,難以置信的望著眼前秘書,不斷確認道:你到底有沒有遺漏余年真到現在都沒有給我打電話他不信,他就是不信,事情己經到了這種地步,余年就算不親自來醫院求他,不可能不給他打電話討好。老板,這個問題己經是您今天問的第十五遍。秘書不耐其煩的說道:余總真的沒有給您打電話,我二十西小時守在電話旁邊,絕對不會遺漏任何一個電話。不對啊。吳修賢難以接受道:沒有我,他怎么開工沒有我,就算舉辦大市場改造工程啟動儀式,又能怎么樣我打聽了,據說現在大市場改造工程的人都是從外地調來,根本不影響工程進度。秘書尷尬的抓了抓腦袋,瞄了吳修賢一眼,小聲說道:其實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個工程的順利實施他根本就沒算上您,甚至沒想過動用江都任何一個工程隊。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吳修賢堅持道:他答應給我足夠的工程量。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