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急,我去趟衛生間。
牧泛文放下筷子,頭也不回的出了包廂。
要是想跑路,記得先把賬結了。
余年提醒道。
牧泛文腳下一滑,險些一頭栽到地上。
出了包廂,來到衛生間,牧泛文再也忍不住,跟秘書吐槽起來,瘋了,這小子簡直瘋了。三百萬!他居然開口問我要三百萬!足足三百萬啊!這什么概念我在我寶貝女兒身上都沒有投資這么多錢。
……
秘書滿臉錯愕,同樣震驚,您不會是說漏嘴,把事情說漏了吧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提都沒提他的身世,就連晚上睡覺,我都差點準備用膠帶把自己嘴巴纏起來,防止說夢話說漏嘴。
牧泛文擺了擺手,兩手叉腰一臉悲憤的感慨道:我知道這小子不是個好忽悠的人,但是做夢都沒有想到他胃口這么大,開口就要三百萬,真當他是寶貝疙瘩呢
他現在真是寶貝疙瘩。
秘書滿臉愁容的說道:在糧油店上班的那家人已經排除,因為糧油店那家人的孩子和父親長得特別像,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所以……
頓了頓,秘書苦笑道:現在這小子是燕京徐常公兒子的概率已經從百分之三十上升到百分之五十,五五開了。
你說真的
牧泛文面露欣喜,可很快神色再次黯淡下來,可就算是五五開,也不能百分百保證這小子是燕京徐常公的兒子呀,總不能我真給他三百萬吧就為了一個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充滿不確定的因素。
事情是真的,只是三百萬,確實不是小數。
秘書苦笑道。
三百萬,這可是足足三百萬啊,你說這小子一個窮學生,憑什么敢問我要三百萬
牧泛文一想到剛才在包廂里余年的天價認爹費,就氣不打一出來,真當他自己多牛比或者就那么瞧不起我我當他干爹委屈他了
這小子胃口是大,不過越是這樣,越說明這小子有可能是燕京徐常公的兒子。
秘書笑道。
你的意思是,我真拿三百萬給他
牧泛文問道。
這個……您自己看,這么大的事情,我不敢給意見。
秘書說道。
唉。
牧泛文嘆了口氣,右手抓了抓頭發,靠在墻邊陷入沉思。
良久的沉默后,牧泛文痛心疾首道:造孽啊,真是造孽啊!
說完,大步走出衛生間。
重新回到包廂,牧泛文看到余年竟然依舊悠閑的吃著飯菜,頓時心中無了個大語。
來到桌旁坐下,牧泛文賠笑說道: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怎么忽然要這么大一筆錢
余年意外的看了牧泛文一眼,說道:我以為你跑路了呢,沒想到你竟然回來了。
瞧你說的,飯沒有吃完,我怎么能跑路
牧泛文重新給余年身前的酒杯添滿酒,笑著說道:我心眼再小,這點格局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