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清染,你別欺人太甚!”
目光瞇成一條縫,秋清染瞪向劉煬,殺氣重重,
“欺人太甚,到底是誰欺人太甚!秋家的流蜚語,我大哥死去的孩子,還需要我說的再明顯一些嗎?”
劉煬愣住了,難怪,難怪秋清染會突然出手。
原來她竟知道了這個。
回望著秋清染,劉煬一時間也如炸了尾巴的貓一般。
“你該知道,就算我答應你的請求,以你的身份,你也承受不住。”
秋清染眸光輕挑,“承受不住?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承受不住?別忘了,托你的福,我現在已經是淮南王未過門的王妃!”
“報——淮南王上聘,私塾同福,聘禮下!”
話音剛落下,林火從大門走了進來。
隨著他一聲喊,十里紅聘依地而落。
隆重莊嚴之景,驚的眾人合不攏嘴。
就連劉煬,陳如意都瞪大眼,半天反應不過來。
這會兒,林火再度上前。
“王妃,秋家聘禮已下,此乃與學院同福之禮,還勞煩你將此禮送給該給之人。”
“天吶!這些東西是淮南王為了秋清染給我們的?不是吧,之前怎么沒看出來呢,淮南王居然這么寵秋清染?”
“不是寵吧,想必是馬上在一起了,這只是該給的體面。”
“體面?就算是體面也太大了吧,連學院都跟著享福,這簡直前所未有。”
劉煬也看紅了眼。
當初與秋清染成親,連像樣的婚禮都沒有,更別說這大張旗鼓的給聘禮。
聞景林這般做,明顯就是打他的臉。
他貴為世子,憑什么要低人一頭?
怒氣上漲,劉煬二話不說大笑起來。
“我還以為,你當真是受淮南王喜歡了,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吧。”
“什么意思?”秋清染不解。
“什么意思,你竟不知?”劉煬嘴角露出意味深長的笑,“你當真以為淮南王派人送這么多東西來,就是給你體面了。
我告訴你,只有懶得敷衍的人才會用東西敷衍。仔細想想,我征戰這些年何時出現在你面前,不都是用這些個稀罕玩意兒,把你哄的團團轉嘛。
如今,王爺以同一種方式對待你,不過是從我的玩物變成了別人的玩物,你有什么自豪得意的呢?”
玩物,當初被人踏破門檻都求娶不到的秋清染竟然是玩物。
這簡直比災星還要侮辱人,一時間大家看著秋清染的臉色都變了。
一直以來,秋清染高高在上,并以優異成績,逐漸占據幾位夫子的眼。
大家對秋清染早就嫉妒過頭,甚至懷恨在心。
眼下聽到這話,他們哪兒管得住自己的嘴,
“玩物,真是看不出來,我們學院的才女竟然是別人掌心里的玩物,難怪平日里咄咄逼人,大道理一堆又一堆,原來是囚在牢籠里的金絲鳥最后的哀嚎啊。”
“嘖嘖嘖,口是心非,人與道理背道而馳,也不知才女看到今日自己這般模樣,會不會為當初口若懸河的自己害臊!”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