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憊的眼眸閃過一絲震驚,秋凌河不敢置信的看著李云兒,全然不信,這話是從對方嘴里說出來的。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他不敢相信的問著,對面回答的斬釘截鐵。
“自然是知道,秋家有難,小妹不得不走!”
“李云兒!”話音還未落下,秋凌河便猛然一呵。
巨大聲音如同驚濤駭浪,嚇得李云兒身子一僵。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對方,“秋凌河,你敢兇我。”
男人咳嗽了兩聲,降低了語調,“兇你,我現在恨不得打你兩巴掌,讓你清醒清醒,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秋清染可是我的妹妹,你怎能聽他人謠,胡說八道呢。”
“事實就擺在面前,怎么是我胡說八道,難道剛剛道長救醒父親這一幕,你們都沒看到嗎?”
“看到又如何?沒看到又如何?這都與小妹無關,我不相信她是天煞孤星,更不信她會克家。”
“瘋了,你簡直是瘋了,你難道就不怕我肚子里的孩子出事兒嗎?”
再次將底牌亮出,還以為秋凌河會和秋母一般。
不曾想,男人的眼眸卻暗淡的些許,“孩子?所以說你為了孩子,要把小妹趕出去?”
“是,孩子還沒出生,我不想他還沒見過這世界,就被霧氣沾染。”
“呵,好一個被霧氣沾染,我只問你一句,倘若今天那道士說孩子是天煞孤星,你會為了我們將孩子打掉嗎?”
“秋凌河,你咒我們的孩子!”
“我沒有,我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啪——
一巴掌落下,李云兒含著淚,怒吼,
“不可理喻,簡直是不可理喻,秋凌河,你真是瘋了,瘋了!”
說罷,她捂著臉跑了出去。
秋凌河仍然保持一副被打的模樣,眾人瞧著,滿是不忍。
秋清染紅著眼上前。
“大哥哥,你何必為了我如此,是我拖累你了。”
秋凌河回頭,“傻丫頭,我那是為了你。”
成婚幾年,為了讓這樁婚事在外人看起來十全十美,秋凌河妥協了不少事情。
李云兒討厭他出去應酬,他舍掉兄弟,在家天天待著。
李云兒嫉妒他與貼身侍衛走的太近,他辭掉了與他從小一起長大的侍衛
李云兒不喜與父母頻繁來往,他甚至特意騰出一個院子,將自己摘了出來。
明明同在一個屋檐下,可是一個月卻只能見父母一次。
他受夠了這樣的日子,他受夠了自己像狗一樣圍著李云兒轉的日子。
倘若今日也隨李云兒的話,將秋清染趕出去,恐怕他這一輩子都會在愧疚中度過。
想到這兒,秋凌河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
他看著秋清染,眼眸仍舊溫柔似水,“傻小妹,其實,并不是你拖累了我,而是你救了我。”
摸摸頭,秋凌河像摸著自己寵物一般,溫柔至極,“好啦,不要再傷心了,這件事我已經決定好了,無論如何都不許你離開,這些日子你便乖乖待在屋子里,放心,天塌下來,有哥哥給你擔著。”
隨著秋凌河的安排,家丁被趕了出去,新人陸陸續續的進來填補了位置。
一行人在秋鶴庭的帶領下,很快進入正軌,秋家好像什么事兒都沒有發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