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這幾句話時,喬蕎是霸氣凜然的。
可是霸氣的同時,她又把自己氣哭了。
連著兩日來的委屈,窩在心里很難受。
今天這么吼出來,心里好受多了。
洗澡!
她抽開他的皮帶,去脫他的褲子。
喬兒……商陸拉著褲子不放。
洗澡的時候雖廢話。喬蕎又霸氣地將他的手揮開。
幾次被阻止,幾次推開他阻止的手。
怎么?連秦森都可以看你這雙腿,我卻不能看?
我連秦森都還不如嗎?
喬蕎穩住氣息,怒道。
委屈和心疼的淚水,又源源不斷地往外流。
委屈的是,這個男人讓秦森看了他的傷勢,卻不愿意讓她看。
心疼的是,這雙腿……肌肉萎縮成這個樣子。
更讓她心疼的是,她撫著他的腿時,他毫無知覺。
試著掐了掐,他不知道痛。
眼淚更加滂沱而下。
老公。
喬蕎蹲在他的輪椅前。
秦森說國外有家研發醫藥的,專門對蠑螈進行研究。
蠑螈的四肢和內臟被割掉了,都還能再長。
肯定能研發出讓壞死細胞重獲生命的藥物,或者什么技術。
我們就把錢投進去,收購這家醫藥公司,加大力量進行研發。
再不濟,就算你的腿一輩子都好不起來,以后我就是你的腿。
你別再推開我了。
你每次推開我,都是在割我的心,要我的命。
我們又不是不相愛,為什么總是要說分開,要說拖累不拖累的話?
你要是再推開我,我就死給你看。
她這話是威脅,也是警告。
坐在輪椅上的商陸,視線在一片黑暗當中。
他看不見光,看不見未來,身影也隱在燈影中,多少顯得有些蕭瑟和滄桑。
開口時,連聲音也是滄桑的,喬兒,我連最起碼的夫妻生活也不能給你,你又何必如何執著?
你不只這兩條腿也廢了?喬蕎朝他的底褲望去。
順手一拉時,盡管商陸用手攔著,她還是成功地脫下了他的底褲,連這條也廢了?
那倒不是。商陸應聲。
喬蕎松了一口氣。
還好,第三條腿沒廢。
要不然,她就沒辦法繼續給商陸生寶寶了。
但剛剛商陸回答她之前,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她又說,商陸,就算你第三條腿也廢了,我也不嫌棄你,反正我們也老夫老妻,也有孩子了。
再說。她朝他的身前一盯,你這不是好好的嗎?
我沒辦法給你正常的夫妻生活。他這個樣子,哪里還能讓她回到以前的甜蜜。
誰說不能?
喬蕎偏不信邪。
她把花灑拿過來,開始給他洗身子。
洗完了,又洗自己。
溫熱的水細細地從頭頂流淌下來。
她在一片霧氣朦朧中,騎到了他的輪椅上。
喬兒,別這樣。想要閃躲的商陸,有些隱忍克制不住。
身體里的炙熱,猶如山火噴發。
燙傷了他的喉嚨,聲音也帶著低啞撩人的燙人溫度。
老公,你嘴上說著別這樣,心卻不是吧?喬蕎看到他身體的誠實反應,嘴角終于露出了甜蜜的微笑。
老公,你是想我這樣,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