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這是明知故問。
秦琛跟她對視,沒說話,過了幾秒,低垂眼眸掐滅指間的煙。
蘇沫話落,見秦琛沒接話,也不惱,走到一旁的單人沙發前坐下,仿佛是在自己家,傾身伸手擺弄面前的紫砂壺茶具。
溫杯、投茶、潤茶、沖茶、出湯、分茶。
一系列操作,蘇沫做得行云流水。
秦琛瞧在眼里,輕挑了下眉梢,懂?
蘇沫,不懂。
說完,蘇沫朝秦琛眨眨眼,是不是看起來很嫻熟?
秦琛喉結滾動,嗯。
蘇沫輕笑,花架子而已。
秦琛心情不好,蘇沫能感受到。
安慰人她不擅長,她只擅長作人。
片刻后,蘇沫把一杯茶推到秦琛面前,分散他的注意力,轉移話題說,今晚阮卉約我吃飯,帶了個男人,那個男人叫錢凱,你認識嗎?
秦琛拿起茶杯,在手里摩挲,錢忠文的兒子?
蘇沫笑問,是飯桶嗎?
秦琛反問,你覺得呢?
蘇沫說,看不透。
秦琛沉聲道,看不透的人怎么可能是飯桶。
蘇沫嗤笑,果然。
扮豬吃老虎。
越是瞧著人畜無害的人,實際上越是難對付。
你以為他是個只會啃老揮霍無度的廢物,殊不知,他廢物皮囊下,是會吃人的老虎。
蘇沫話畢,秦琛端起面前的茶杯淺抿了一口,讓阮卉離錢凱遠點。
蘇沫,嗯?
秦琛,錢凱那個人,是個抖s。
蘇沫挑眉,真的?
完全沒看出來。
今晚吃飯的時候,她懷疑過他城府深,但沒看出他還有這種傾向。
秦琛把玩手里的茶杯,半年前,他帶一個小明星出海,一周后,他自己回來的。
蘇沫問,那個小明星呢?死了?
秦琛剔看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