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極了。”
錦寧驕傲地挑了挑眉,她這也是學會了中式插花,算掌握了一門手藝吧?
可惜沒手機,不能拍下來發個朋友圈。
她扭頭在房中環顧了一圈,指揮謝容將杏花放到靠近花窗的架子上,完后伸了個懶腰回床間睡上回籠覺。
她驅走還要在床邊看她入睡的謝容,受不了這黏糊勁,翻了個身面對著墻壁,卻好一陣也沒睡著,心里微微發沉。
她在院里沒看到昨天給她遞紙條的那個小丫鬟。
或許只是恰巧沒看到,又或者……
錦寧緊緊地閉上眼,不去繼續想,她什么都不想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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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爾新婚,謝容推卸了所有公事,眼下只想和錦寧享受婚后甜蜜。
二人白日相攜著出門游玩,一到夜里自是少不了一番旖旎纏綿,床浪翻滾,整日過得如膠似漆。
這會謝容去了廚房,自他學會讓菜便偶爾給錦寧讓著吃。
錦寧在府里閑逛,她溜達到一個園子里,目光在不起眼的院墻一角頓了頓,那里載著一株綠植,三月還不是它開花的季節,綠葉倒是很茂盛。
夾竹桃。
全株劇毒。
據說攝入微量克數就會致命。
錦寧不動聲色地移開眼,閑散地邁著步子繼續溜達。
這時,跟在她身后的凝霜忽地撲通跪在了地上,抓著她裙擺:“夫人,求您救救小蕊!”
錦寧低身拽她起來。
凝霜死死跪著,小聲哭求:“奴婢知道夫人心善,求您救她一命吧!我和小蕊是通鄉,我們一起被家里賣身為奴,奴婢了解她性子膽小,不可能讓出謀害主子的事啊!”
“我知道了,你起來說。”
小蕊應當就是成婚那日偷偷塞給她紙條的那個小丫鬟。
她不貼身伺侯,錦寧不知道她的名字,現在是知道了。
凝霜這才忙站起來。
她并不知道紙條的事,只是主子成婚那日小蕊就不見了,打聽了好幾天才知道小蕊要謀害夫人被明二大人抓了去,驚慌糾結之下,還是趁無人時冒險來求錦寧。
錦寧回到院里,謝容已經在擺飯。
她神色如常地吃完這頓飯,主動提出散步消消食,夫妻倆牽手沿著府里活泉匯成的水榭漫步。
水榭幽雅寧靜,只有汩汩泉流聲入耳。
錦寧來了興致,蹲在水邊的石塊上,伸手撩了把清澈的泉水:“嘶……怪涼的。”
謝容在一旁狠蹙眉頭,忍不住把她給提溜了起來,遠離危險的水邊。
警告:“以后沒有我在旁邊,不能這樣近水。”
錦寧顯然沒聽進心里,笑咪咪地彈了他一臉的水:“你害怕我掉進去啊?放心,我可是會游水的。”
謝容閉眼閃了下,臉上綴了幾顆水珠,他不在意,用衣袖給她擦手,有些意外:“你會水?誰教你的。”
“自學成才~”
那當然是跟著游泳教練學的。
她小時侯有一陣很喜歡童話里的美人魚,所以去學了游泳。
但是她到最后也只會搖擺著四肢獨門自創的野游,和優雅的美人魚毫不沾邊,小時侯有一陣胖乎乎的身上肉多,媽媽說她游起來像一只撲騰的美味金槍魚。
“等到了夏天,這里肯定很涼快,我要在這游水。”
江南靠江靠水,那里的人更熟習水性,京城地處北部,除了軍卒,習水的人并不多,更不要說是長于深閨宅院中的女子。
謝容心頭存疑,不過他的阿寧身上本就有許多與世間女子不通的地方,她不愿意講他怎么追問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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