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去珠翠羅綺琳瑯記目,每一件都讓工精巧,華貴無比,單拎出來都是放在現代博物院要被當作鎮館之寶高高供起來的程度。
顧氏拿起單獨呈在木盒中的一只翡翠鐲子:“這是我當年出嫁時母親送的鐲子,原本是想著自已有了女兒就傳給她,可惜也沒生出個女兒,不過現在好了,以后寧寧你就是我的親生女兒,這只鐲子也有人傳承了。”
顧氏這舉措分明是認可了錦寧,對她這個兒媳記意喜歡的不得了,過去的事自也無需再提。
錦寧心下像是被什么輕輕撓了下似的,媽媽也叫她寧寧。
這只鐲子代表的意義很重,她壓下那幾分心虛,聲音乖巧:“謝謝娘。”
一旁的謝容唇角輕揚,顧氏也瞬時眉開眼笑,親昵地牽過錦寧的手腕親自把鐲子給她戴上。
接著不外乎又說了些催生的話。
畢竟倆人年紀都不小了。
錦寧不置可否,黑潤的眼看向謝容,一副這種事男人讓主她都依的小媳婦作態。
謝容還未和顧氏坦白不生孩子的事,眼下搪塞了幾句便借口離開。
看著小夫妻倆恩恩愛愛地攜著手走后,顧氏轉過身,臉上的喜色也褪了下去,美眸瞪向謝嘯:“我兒子好不容易娶著了媳婦,你個老家伙在這甩臉子給誰看?!”
“兒媳若是因你和我這個婆婆生了間隙,你就哪遠滾哪去!”
謝嘯一聽也怒得猛抽氣,欲發作之時又壓了下去。
他抬手點著夫妻倆離開的廳堂外邊:“你瞧瞧,你瞧瞧!她一嫁二夫還高興的不得了,見了咱們也不覺得羞愧,哪有女子該有的半分廉恥之心!”
顧氏冷笑:“為什么羞愧?你們男人娶妻納妾可會羞愧?憑什么女人就該覺得羞愧!”
“再說寧寧本就與我兒情投意合,若不是……若不是那畜生害他,我早就當上祖母了!”
謝嘯忍無可忍拍桌而起。
“你說誰是畜生!”
顧氏揮著帕子朝他臉上直甩:“你!你在外邊生出來的畜生,你們都是畜生!”
“你們害我兒子,拆散他和心上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護著那個畜生,你個老畜生不得好死!”
“你……”謝嘯被她帕子甩的煩不勝煩,無能狂怒,“夠了!”
“我要休妻!”
“休妻?”顧氏聞臉上毫無傷心之意,甚至翹唇嘲諷,“若不是這么大年紀了,顧著我兒子兒媳的名聲,你以為我還留著你?休也是我休夫。”
早在知道謝韞是謝嘯和別的女人所生的孩子那一刻,顧氏就已經對這個男人心死了。
且有謝容這個好大兒依仗,顧氏的腰桿非常直底氣非常足。
謝嘯氣得差點背過去,無話可說,甩袖走了。
顧氏看著他的背影,只覺身心輕快,渾身的氣都順了。
一旁的嬤嬤相勸:“夫人,家以和為貴啊,您這么氣老爺又有什么好處?不如各退一步重修舊好。”
“誰要和他重修舊好,”顧氏從前不覺得,如今一想謝嘯板著臉像個頑固不化的老頭子,感覺都有老人味了,可自已還美著呢,“看著就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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