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屑作辯解,就像強大的猛獸,受了傷只會強忍痛苦回到洞穴默默舔舐傷口。
……
另一邊謝容小臂上的簪傷還未處理。
接風宴還未結束,他卻隱在無人之處,自虐般盯著不斷涌出血水的傷口,仿佛感知不到痛般,任那血珠由指尖濺落。
衛承匆匆找來,見到這一幕給嚇夠嗆。
“將軍,這是……有刺客?”
什么刺客這么大能耐傷到了謝將軍,還見了血!
謝容眼皮動了動,只道:“何事。”
衛承先吩咐了人速去找大夫來,走至他身前,從懷里摸出一只錦盒雙手遞上:“將軍,這是一位屬下從未見過的無名之人所送,他說,他家主人與您曾在大月國有緣相識,還說,務必將這東西送到您手上,您看了便會明白。”
謝容往那錦盒里掃了一眼,面上并無表露什么情緒,眸光卻閃過些銳利。
‘戰死’的兩年間,他受了重傷在大月國休養,亦是失憶忘了自已是誰。
直到碰見那位自稱是來自中原的年輕商人。
那人告訴了謝容他的姓名、來歷、身份,自已卻戴著面具未露身份,只留下一句‘陳某等著在長安再與謝將軍相見的那日’便沒了下文。
彼時,失憶的謝容自是不知道。
歸京后方知,陳是皇姓,平民百姓自然也是不避諱與皇族同姓,不過依謝容的敏銳直覺,那人不會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