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郁柔歪了下頭看他。

他沒繼續說今日是什么日子，宋郁柔也沒問。

方丈大師把他們引到一間開闊的禪房，禪房里面煮著茶，爐上的水咕咕地冒著煙，夜瀝和方丈大師面對面在矮桌邊坐下。

冬日雖蕭索，卻有著與其他季節不同的美，宋郁柔挨著夜瀝坐下，偏頭看窗外景色…

上清寺的霧凇美景是出了名的，一眼望去，云海翻涌，樹樹銀花，壯美如水墨畫卷。

宋郁柔被吸引，一直望著窗外…

夜瀝偏頭，微向她靠去，輕聲，“先喝杯茶暖暖身子，再到外邊去玩。”

“嗯。”

宋郁柔回頭乖乖答應。

方丈大師沏了三杯茶，夜瀝先拿了一杯放到她面前。

宋郁柔將茶杯捧在手里，暖了暖手，才抵到唇邊喝。

方丈大師問：“北定王今日怎么想到來老衲這？”

夜瀝喝著茶，閑肆，矜貴，“閑來無事，便來你這走走。”

其實是宋郁柔因東凌郡主的到來心情不好，帶她來上清寺散心。

方丈大師自是不信夜瀝口中的“閑來無事”，他看向宋郁柔，方才在山門口，他只覺此女容貌氣質極佳，如今再細看，此女面上覆著一層淡淡的憂傷之色，卻難掩她眉眼間深藏的雍容華貴…

夜瀝見方丈大師看宋郁柔，便隨口道：“你給她批批命。”

方丈大師又阿彌陀佛了一聲，“不必批了，宋氏之女，與你有緣無果。”

宋郁柔喝茶的動作，微頓。

宋氏之女？

說的是她嗎？

她進來還沒有說她的姓名吧，夜瀝肯定也不會提前派人來告訴方丈她的姓名，方丈怎知她姓宋？

可方丈這話是看完她后，對夜瀝說的。

不是說她，又能是誰！

宋郁柔握緊茶杯。

茶水明明還很熱，她卻覺得一瞬間似乎涼至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