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錢伯韜一度以為,這個禿頭傻了。
他試探道:“那文裴晨...”
“請您帶走,請!”
禿頭和他的下屬,自動分成兩列,很恭敬地請錢伯韜離開。
這下,錢伯韜大致也能猜到了,他懶得解釋什么,便兀自上了車。
文裴晨則自覺地上了副駕。
兩人坐在車里,相對無。
良久,旁邊傳來文裴晨模糊的聲音,“伯韜,是我當初對不起你。”
當初的事情,錢伯韜早就忘在腦后,他啟動車子,“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見到錢伯韜渾然不在意的模樣,文裴晨垂下頭,緊緊攥著手,“你不怪我嗎?”
“不怪了。”錢伯韜目視前方,“對了,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文裴晨有些窘迫,“我回滬城的途中,錢讓人給偷走了,我沒有錢,也沒有房子。”
所以她走投無路,就只能像以前一樣,去勾引有錢的男人。
誰知道那男人竟然是個懼內的。
被他妻子發現他們的奸情之后,他把所有的過錯,全都歸咎到她身上。
他妻子找人,多番圍堵她,她這幾天,差點兒熬不下去。
錢伯韜側頭看了她一眼,“我去給你找家旅館,先去住著吧。”
文裴晨不想住旅館,她想跟錢伯韜回家。
她捏著手指,可憐兮兮道:“伯韜,我知道錯了。”
話落,錢伯韜將車,停在了路邊,“下車。”
文裴晨不肯下車,而是哭道:“我以前不知道你的好,現在我真的后悔了,伯韜,我們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若說方才是對文裴晨無感,那現在,又多了幾分厭惡。
錢伯韜覺得,文裴晨還是死性不改。
他很冷漠地拒絕了,“我不會跟你在一起,下車吧。”
“求求你,我現在只有你了。”文裴晨流淚的時候,眼眸水汪汪的,多了幾分無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