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著,我喜極而泣都不行?”冼靈韻扯了扯唇角,笑得十分勉強。
葉姝桐眼睛翻了一下,“你可拉倒吧,我現在要是給你拿面鏡子,你估計會被鏡子里的自己給嚇死,別嘴硬。”
拍了拍她的手,葉姝桐說:“這種事情我最有發權了,之前我前夫出軌,還把我的錢全卷了,我也是沒日沒夜的哭,可是哭有什么用,不過是折磨自己罷了。”
冼靈韻也不想哭,但那種壓抑在心底的情感就像是開閘的洪水一股腦往腦子里涌,任憑她怎么壓制,都難以壓制住。
時間會撫平一切,她慢慢就會好的。
深吸一口氣,冼靈韻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轉而道:“在這兒吃些飯吧,看你在外面守了院子一晚上,真是辛苦了。”
不客氣地接過王媽遞過來的筷子,對王媽說了聲謝謝,葉姝桐轉頭無語道:“誰守院子,說得我跟看門狗似的。”
冼靈韻破涕為笑。
......
自冼靈韻和姜浩然大吵一架之后,姜浩然沒日沒夜地在軍政府處理公務,好幾日都沒回家。
冼靈韻像往常一樣,偶爾在院子里逛一逛,教毛毛寫字。
葉姝桐和錢伯韜也常來。
錢伯韜挺晚才知道冼靈韻和姜浩然鬧掰的消息,趁著毛毛在外面玩,他小聲問道:“姐,你真的想好了?離婚這種事情可不是兒戲。”
“沒什么可想的,過不下去就離,及時止損罷了。”
表面說得云淡風輕,可心里的痛只有冼靈韻自己才知道。
錢伯韜抿唇,而后說道:“可是我前幾天遇見姐夫,他都瘦了,整個人憔悴得很,他哪是想跟你離婚的模樣。”
死死咬著牙,冼靈韻盡量讓自己表現得若無其事。
葉姝桐悄悄用手肘撞錢伯韜的胳膊,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別再多嘴。
離開家的第一天,姜浩然心里憋著氣,反正誰離了誰都能活,以為他非她不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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