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那同父異母的弟弟是被自己毒殺的,不過她說的確實是實話,她弟弟如果還活著,也應該有六七歲了。
周女士只當金朝晚是多愁善感,想到自己的弟弟,所以出于一片好意才對她兒子好。
金朝晚說和他們相見是一場緣分,所以請他們去咖啡廳喝茶,還給男孩點了甜甜的蛋糕。
將氤氳著霧氣的咖啡推到周女士面前,金朝晚跟她聊著男孩,說道:“小孩子嘛,磕磕碰碰在所難免,特別是男孩子,一個不注意就容易受傷。”
提到自家兒子受傷這件事情,周女士火氣蹭蹭往頭上冒,她道:“哪里是我兒子自己碰的,我們是被人給欺負了。”
金朝晚面露驚訝,“我雖然是山城人,但常來滬城,所以對滬城上流圈子還算是了解,我記得周女士您的丈夫是巡閱使林璟先生吧,在滬城那可是只手遮天的地位,怎么可能有人敢惹你。”
周女士被金朝晚捧得洋洋得意,故作不屑冷哼道:“滬城貴人多,我們充其量也只是小門小戶而已,不過是受督軍器重,在滬城才有立足之地。”
“您這就是謙虛了。”金朝晚模糊了刻意奉承和真心夸贊的界限,將尺度拿捏得恰到好處,“我常聽家父講起林先生的豐功偉績,哪里是三兩語能描述的。這么一說的話,我倒是更好奇了,到底是誰敢對您和小少爺不敬。”
周女士道:“我也不認識他們,起初我兒子只是想買他們手上的小黑狗,誰知他們惱了,竟然對我們動手,要是讓我查到他們的身份,我一定要告訴我丈夫,給我兒子出這口惡氣。”
“小黑狗?”金朝晚面色一頓,“是不是一個五六歲的男孩子,還有一個很年輕漂亮的女人,那女人眼尾還有一顆明顯的小紅痣。”
周女士用力回想,她突然道:“對,就是你說的那樣,難不成你認識他們?”
金朝晚為難道:“他們...您恐怕得罪不起。”
“呵。”周女士嗤笑一聲,“那我更要聽聽是什么人了,在滬城除了督軍,我林家還沒慫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