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姜浩然相信她,她還很觸動,可突然看到床頭柜的這幾張相片,冼靈韻說不出來的失落和心塞,就像突然被人從天上拍下泥潭,情緒直接一落千丈。
將那照片塞回文件袋里,冼靈韻鼻尖泛著酸,不知為何,她眼眶突然發熱,心里也開始發堵。
躺到床上,冼靈韻發著呆,甚至失神到未曾發覺浴室的門已經被打開。
姜浩然擦拭著還在滴水的短發,精壯的身體散發著熱氣,坐在床邊。
床邊向下陷,冼靈韻這才發覺到身后有人,她拉了拉被子,單薄的身影寫滿了‘別扭’兩個字。
姜浩然傾身,湊近道:“怎么了,不開心?是不是毛毛那臭小子惹你生氣了?”
“沒有。”冼靈韻語氣有些發悶,“我只是有些累。”
“是不是又著涼了?”摸了摸冼靈韻的額頭,溫熱,但不燙。
冼靈韻將姜浩然手從自己的額頭上拿開,說道:“我沒有生病。”
頭探過去,姜浩然都能看到冼靈韻的嘴巴要撅起來了,這是在鬧別扭呢。
余光瞥見床頭柜上面的文件袋,上面的繩子已經被解開,照片也露出一角,姜浩然好像知道了什么,頓時失笑,問道:“放在床頭柜上的文件你看了?”
本來冼靈韻不想說,她心里發堵,只想一個人靜靜,但姜浩然既然說了,她就不想再裝瞎子,坐起身,冼靈韻靠在軟枕上,面無表情道:“你要是懷疑我賣了祖父的玉鐲,第一開始可以跟我講,我可以去找證據,證明不是我把祖父的玉鐲當掉的,你沒必要暗地里去查我。”
姜浩然原是看冼靈韻在意,心里開心得不得了,還想故意逗她,可看現在這種形勢,八成一逗就要急眼,他也不敢說廢話,解釋道:“你冤枉我。”
冼靈韻一眨不眨地看著他,明顯是在等他的解釋。
忍不住捏了捏冼靈韻拉下來的臉,姜浩然勾唇道:“這是金朝儀給我的。”
冼靈韻面色一沉,“她去找你了?”
不知道為什么,姜浩然突然開始頭皮發麻,他沒有絲毫隱瞞,說道:“那女人發瘋,一大早突然跑到軍政府那邊去,然后把這文件袋拿給我,說你之前跟元氏典當行的老板有過接觸,然后我就把她趕走了。這照片我拿回來,就是想告訴你前幾天你被人跟蹤了,以后出門多帶幾個副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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